郡守夫人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蹲守在側的張郡守,淚眼汪汪,“老爺。”
“夫人,你醒了。”張郡守握上夫人的手。
“老爺,恆兒他......”郡守夫人哽咽。
“哼,別提這個逆子!”說到這裡張郡守也來氣,把郡守夫人安撫好,又監督她喝完藥,等她逐漸睡著後,才來到祠堂。
祠堂裡,張恆宇直挺挺的跪在那裡。
“對著列祖列宗的面,為父問你,你可知錯?”張郡守站在他身旁問道。
“父親,兒子無錯!”張恆宇不假思索,回答的擲地有聲。
“你!”張郡守氣急,拿過一旁的鞭子就往張恆宇背上打,力道一點不收。
張恆宇被打的身子往前晃了一下,又挺直身形,一臉的堅定不動搖。
“為父再問你,你可知錯?!”
“兒子無錯!”張恆宇咬著牙。
啪。
又一鞭子落下,張恆宇後背皮肉綻開。
“今日我就打死你!哪裡去學習的壞習性!”張郡守一鞭一鞭落下,看著張恆宇血肉模糊的後背雙眼通紅。
“父親!兒只是喜歡一個人!這何錯之有?!”張恆宇大聲質問。
“你都斷袖了還沒錯?!”
“兒只是喜歡的人恰巧是個男子!”
“那還不是斷袖?!”
“難道愛一個人非要分清是男是女嗎?”張恆宇吼出聲。
張郡守停下動作,久久無言。
他丟下手中的鞭子,“你確信不會後悔嗎?這輩子都不會嗎?”
“不會!”張恆宇滿臉汗水,虛弱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眼神依然堅定。
“他可知?”
“他,不知。”張恆宇低下頭,語氣低落。
“你啊!”張郡守拿鞭子指著他,最後冷哼一聲,丟下鞭子拂袖而去。
張郡守一離開,張恆宇就痛趴下了,但他仍舊死死堅持著沒有暈過去。
一直到管家帶著府醫進來,他才閉上眼睛倒下。
這一下,張恆宇直接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如今快一個月了才能下地走路。
張郡守來到張恆宇房間,斜眼看他,“哼,精神挺好啊。”
“父親。”張恆宇無奈,他知道父親已經接受這件事了,不止父親,母親從開始的以淚洗面,如今也逐漸緩過來了。
“雁王有令,讓你明日去他府上。”張郡守給他傳達指令。
“雁王?”張恆宇驚訝,他何時搭上雁王的線了?“父親可知是何事?”
“程昱來傳達的,你問他去!”張郡守沒好氣的回答。
這段時間以來,張郡守已經知道張恆宇喜歡的人是誰了。
聽到這,張恆宇臉上不禁浮上笑容,“原來是子耀啊。”
“哼!”這段時間,絕對是張郡守冷哼次數最多的了。
“多謝父親告知。”張恆宇朝張郡守行禮。
“懦夫!你也就能跟我橫。”張郡守想到自家兒子為了一個男人拒絕家裡安排的親事,而這個男人還不知道,或者說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喜歡他兒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是是是!多虧了父親大人有大量。”張恆宇知道父親的氣還沒消,所以都順著他。
見張恆宇這模樣,張郡守又生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