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修打磨了下,直接裝進了自己福囊。
閉口不提陸鳶說的做遊戲。
他知道她在打他手記的主意。
幸而陸鳶也沒提,就在褚昉以為這事含混過去的時候,吃罷晚飯,陸鳶笑盈盈地又提了這事。
「什麼遊戲?」陸鳶既鍥而不捨,褚昉也想看看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猜拳。」
聽見這話時,褚昉目光亮了下,本以為陸鳶會挑她擅長的女兒家的遊戲,好輕鬆勝過他,沒想到竟然是猜拳,她約是不知道,他們在軍中喝酒,做得最多的遊戲就是猜拳。
「好。」褚昉爽快答應了。
「那贏了的,要個獎勵,不過分吧?」
褚昉笑了笑,她果然惦記著他的手記,「應該的。」
「若是我贏了呢?」褚昉挑了挑眉。
「你贏了,也有獎勵啊。」陸鳶笑著說。
「若我贏了」,褚昉拍拍腰間福囊,「以後每年都要給我繡一個,全套的。」
陸鳶點頭,「若是我贏了呢?」
「你想要什麼?」褚昉明知故問,非要聽她親口承認那點小心思。
「匣子裡的東西。」
褚昉一思量,匣子中的玉石是與她和離之後,夜中難眠,學著鏤刻的,只是她的名字而已,她方才應該已經看過了,無甚好遮掩的,麻煩的是那手記。
自聘她為婦直到前幾日,二人之間點點滴滴,雖不是日日都記,但也積攢了厚厚一沓,其中還有他所思所想,若叫她看去……
不堪設想。
「不玩了。」褚昉懶散道。
陸鳶眼睫撲扇了下,有些發懵。褚昉明明已經答應了,還誘她親口承認了自己的好奇心,竟突然反悔。
她甚至覺得褚昉在故意逗她,讓她以為那匣子裡的東西唾手可得,在她沾沾自喜時又突然截斷她的希望。
陸鳶面色一沉,重重瞪了褚昉一眼,好像用眼神將他錘鍊了千百遍,撇開他要走,又被他扯著衣角生生拽了回去。
「換個條件,我陪你玩。」褚昉溫和地說,眉宇藏著幾分笑意。
「沒興趣了。」陸鳶意興闌珊地掙了掙。
「阿鳶,那匣子裡的東西,我一度想毀掉,而今雖留存下來,卻很少翻看,我自己回望都需要勇氣的東西,如何能釋然地擺在你面前?」
之所以留到現在,概因舊事雖不堪,但字字句句總與她相關,他想著或許有一日,待他們白首相將,老態龍鍾,甚至神思迷惘,認不出她的時候,再來翻閱這些經年舊記。
他如此溫和地解釋了不能給她看的緣由,陸鳶若再堅持,倒顯得無理取鬧了。
能看出來他確實想毀掉,但不知何故,最終沒有下定決心。
陸鳶雖沒說話,但老實地沒再掙扎,褚昉便知她不再揪著這事與他置氣了,不覺勾起了唇角,得寸進尺地說:「那我的福囊……」
還能年年有麼?
陸鳶哼道:「遊戲都沒做,要什麼獎勵!」
褚昉訕訕抿緊了唇,不該在陸鳶氣頭上得寸進尺,她雖不會無理取鬧,但也絕不會以德報怨。
···
年初二,陸鳶回孃家拜年,在嵩嶽書院讀書的陸家小弟也回來了,一家人齊齊整整,熱熱鬧鬧吃了個團圓飯。
吃罷飯,女眷們圍爐說話,男丁們煮酒談天,酒局將散,陸徽單獨把賀震叫去房裡說話。
「姐夫,你知道元諾哥哥入獄的事吧?」
陸徽自幼跟隨周玘讀書,周玘於他而言不只如兄如師,更是指路明燈,他每次從書院回來探親,都會去拜訪周玘,這次一回京城就聽說了周玘入獄的事,他與父親一向疏遠,且依之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