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霍肆淵也注意到了江清清，冷淡的眉眼往他身上劃過了一瞬間，卻又很快地轉移開來。
江清清勉強地笑了笑，生澀地週轉在各個老闆之間。
她之前也是懂得一些的，但是真正談生意起來，卻顯得分外的生疏。
再加上她沒什麼地位，所以哪怕是知道機會渺茫，也只能一杯一杯地賠著笑。
“江小姐是吧，這合作呢，也不是不能談。這裡人多眼雜，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本以為一個合作差不多達成了，可是跟江清清談得好好的中年男人，突然用一種極其猥瑣的眼神看著她，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甚至那肥胖的手，還想要伸到她的面前。
“王總，我，我還和李總約了要談合作，先過去了。”
在那雙手碰到自己的肩膀之前，江清清很快地離開。
以前跟在霍肆淵身邊，江清清其實也結識了不少的老總，刷臉也能談上一些，但是要說真正談成，她的面子還遠遠不夠。
才半個小時，江清清就有些受不了地衝到了衛生間裡，直接吐了出來。
胃裡滾燙而又火辣辣的，被各種酒刺激著。
要不是江清清在來之前，就已經吃了醒酒藥，恐怕這個時候早就醉了。
扣了兩次喉嚨，江清清又猛地灌下兩顆醒酒藥，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時候，江清清卻看到走廊上站著一道筆挺的身影。
男人就站在走廊上的光影處，背後的窗子大開著，光影勾勒著男人的身影，顯得越發地挺拔好看。
江清清咬了咬唇，直接打算越過。
卻在距離霍肆淵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猛地被男人拽住了手，整個人在抵在了走廊上。
溫熱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上一瞬，卻又很快離開。
“江清清，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
霍肆淵的嗓音裡滿是怒意。
天知道他在看到這個女人在各種男人之間逢場做戲，內心的那股無名火突然地升起，燒得他只有煩躁。
平時這女人打扮樸素，所以還看不出來。
這一襲抹胸的晚禮服一穿，白嫩的酥胸若隱若現，那盈盈一握的細腰，還有精緻的蝴蝶骨，無一不在勾引著在場男人的目光。
穿成這樣，還把自己喝成這樣，不就是想勾搭下一個大款嗎？
可這話落在江清清的耳中，卻讓她徹底地驚住了。
“什麼找下家？”
她不明所以，拼命掙扎地想要掙脫霍肆淵的禁錮：“霍總，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談合作！”
談合作？
霍肆淵的眼睛一眯，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他和江清清的約定。
他可不覺得這女人會成功，可沒想到，這小女人還較上勁了，還真以為自己能完成這個任務。
“我勸你趁早放棄，你來這裡，對於他們來說，連舞伴都不如。”
霍肆淵一貫用著卑劣的話去懟江清清，本意只想讓她知難而退，沒必要出來為了和他置氣，這樣折磨自己。
可是江清清卻誤會了，覺得霍肆淵看不起自己，覺得她身份低微，根本不可能做到。
咬了咬唇，江清清的眼眶微微有些紅。
胃裡還在難受著，可是這些都比不上霍肆淵戳在自己心窩上的刀子。
“霍總，我知道對於你們這些豪門來說，我就是卑賤的。可是，我就是想憑自己的能力努力一下，也有錯嗎？”
霍肆淵一頓，看著江清清這幅樣子，扣著她手腕的手，都不自覺地鬆了。
他只是提醒一下這個女人，有必要這麼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