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這正是南天想要的答案。南天鬆了一口氣,“那我進去和他談談。”
“南天。”
南天停下腳步,等著麥克說話。
“你真的愛他嗎?”
南天身軀震了震,簌然轉過身來,大步走到麥克面前,彎下腰,用一種似乎被羞辱了的表情瞪著他,“我不愛他?我不愛他會肯這樣一步一步地退讓?你試過被人拷著在床上玩上整個晚上嗎?麥克,你太偏心眼了,心理專家也應該公平一點。他是你的病人,他所有的為所欲為都是因為病情,而我呢?我就應該一直讓一直讓一直讓到自己發瘋嗎?愛是需要尊重的!”他盯著麥克,一字一頓清晰地說,“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
“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強迫症。”當南天無所畏懼地跨向通往自己房間的公用走廊時,麥克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那聲音,輕輕迴響在空洞的樓梯間。
門把扭動的咔嚓聲在半夜的走廊裡異常清晰,南天的心跳被它挑唆得加快了頻率。
本來想靜悄悄開門的,雖然有麥克的話做保證,不過南天還是非常在乎莫問之見到他的反應,他可不希望一開門就見到一個虎視眈眈的惡魔或者一個凌空飛撲過來的禽獸,否則咔嚓咔嚓一陣手銬的冰涼,豈不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推開門,他把頭心虛地探進去。
一道火辣的視線第一時間搶入他的視野,和他正撞對上,面對悠然坐在房中小沙發上,落落大方的莫問之,南天捫心自問,自己似乎確實欠了一點風度。
他索性把門推開,大膽地走了進去,“莫問之。”
“hi,南天。”
如麥克所言,莫問之確實沉澱好了。從容淡然地坐在沙發上,一切都完美得叫人嫉妒,連翹的二郎腿都挑不出瑕疵。只是這樣打招呼的語氣,陌生得叫南天不安。
“見過麥克了?”
“見過了,在樓梯間。”南天繞過莫問之的身邊,在靠窗的地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可惡的心臟蹦蹦蹦蹦,從進門開始就沒讓他好受過一秒,不過無論如何,現在的心情要比剛才在無人街道的心情好多了。
畢竟,莫問之就在面前。南天酸楚地感覺自己想死他了。
“我們……好幾天沒見了……”白痴的對話。他看向莫問之,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又對上了,才不過溫馨對望了片刻,電光火石間,莫問之的眼睛深處跳了一跳,彷彿燃點了火把般的光芒。南天驟然警覺,把臉一沉,“你要是又亂來,我就把我自己的小拇指切下來!”
唯恐恫嚇的力度不夠,他豎起左手的小拇指,用絕對認真的神態瞪著莫問之,“我對天發誓,只要你惹毛了我,莫問之,我就當著你的面切斷它。就算你撲上來制住我,也只是得逞一時,你不可能一輩子看緊我的。你明白嗎?”他放緩聲音,用異乎尋常的語調說最後一句話。
莫問之的神態始終沒什麼改變,俊臉上半冷靜半無辜的表情還是誘人得很,只有南天才能察覺他的眼光發生了微不足道的變化。
“我明白。”莫問之說。
南天放下心頭大石,莫問之眼裡可怕的光芒終於被他撲下去了。
“今晚來我家。”
“嗯?”
莫問之又說了一遍,“今晚來我家。”非常溫柔的目光。
南天心裡頓時暖暖的。“好……”他低下頭,答應了。
接下來的事情沒南天想象中的驚天動地。
出門的時候麥克已經不知所終。莫問之的車就在樓下,直到和莫問之一起坐在車後廂上,南天的神經一直緊繃。變態永遠是不可預測的,也是永遠說話不算數的,要隨時防備他反悔―――這個和莫問之相處用血淚換來的經驗,南天不敢絲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