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是麻、是綢,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把鐵尺,小心把裹在頭上一堆黑色布料挑起來,布料下面人頭向他這裡扭頭,晃動幾下,
一張完全白骨化臉露出來,仔細瞅著這張臉,卻想不出被獻祭能是什麼人?
倏忽間屍體手動了一下,從白骨化手掌中滾落出一枚銅印,趙王長史印。
他撿起這枚銅印,“啊!趙王長史……”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角落裡守陵奴的棺,槨傳來霍霍動靜,
’糟了!沒有想到這樣,也能驚動守陵奴?!’
“誰敢動俺侄子陵墓!”
他猛地怔住,倏忽間一把漆黑巨斧向他砍來!
腳後跟蹬地同時,手裡撬棍狠狠砸到巨斧刃口上,身軀借力向遠飄去,
守靈奴發出粗啞嘶吼聲,嗨!左手巨斧向遠處扔過去,
眼瞅著巨斧向他砍來,右手臂上綁著繩鉤,嗖…向遠處滴漏飛去,
鉤爪掛在滴漏上面。繩索迅速扯著他飛起來,
下面傷員眼瞅著,翹著尾巴蠍子順著牆角正向外躥,“天官,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正在此時,女將軍帶著隨從跌跌撞撞闖進來,一眼認出手執雙斧守陵奴正是西漢第一戰將——樊噲!
她信步走上前去,“大漢的戰神,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蹲在滴漏上面家駒,怎麼也想不到,將軍她竟然親自下到這安陵中,
眼瞅著守陵奴舉起巨斧,向將軍細瓷脖頸砍下去,“將軍,快散開!祂早已不是大漢樊噲!”
將軍扭頭望向蹲在滴漏上家駒,“我沒有認錯,他就是樊噲!”
“樊噲現在就是守陵奴!闖進安陵的人都得去死!”
失落表情掛在將軍臉上,神情受傷望著家駒,“怎麼會這樣!?”
“西漢距現在已經數千年,祂的靈魂早已再入輪迴,您看到不過是軀殘軀,及少量強人念。這強人念只能使他記住,這是劉盈陵墓,其它早已遺忘,更別說你們這些後代子孫!”
將軍不甘望著前面,這具魁梧守陵奴,還在期望西漢樊噲再回來。
殊不知,這具殘軀毫無表情,揮舞著巨斧,重重落下來!
眼看巨斧邊緣就要割破她細瓷脖頸,吸取裡面鮮血,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這只是具沒有感情殘軀,
內心湧起一陣陣驚恐,憑藉本能向後踉蹌兩步,巨斧依然落下來!
拔出腰間別著直刃劍去阻擋砍下來巨斧,倏然,巨斧穿過劍刃,沒入劍身。
她丟掉手裡直刃,茫然向後退,欲拔出腰間藏著長刀,連續試了幾遍都無法拔出。
家駒躍下來,右手拽住她領子,把她拽上去時,“刀,快把別在背後長刀拿出來!”
他抽出別在將軍背後長刀,眼前一亮!竟是自己丟失大夏龍雀刀!
“將軍請放心,有這把大夏龍雀刀,事情就好辦多了!”
家駒不經意向地上瞥一眼,不知何時起,地上爬滿蠍子與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