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聽,無處不在嗡嗡響打破寂靜,
驀然意識到不對,眯起眼睛打量著輕薄寒霧,一臉震驚,上嘴唇向上拉到極大,“快跑!這些都是飛蟲!”
仵作只回頭瞥一眼,臉上勃然變色,抿緊有些發青嘴唇,一手攙著家駒,一手拽著後生衣領,向煦江跑來,
眼看飛蟲靠近,家駒雙手舉起火把,兩隻火把交替揮舞著,彈丸一樣衝來飛蟲遇上空中火焰,啪一聲脆響,倏然化為一股黑煙。
飛蟲匯聚成薄薄寒霧,很快飛在這些人頭上,家駒抬頭瞅見密集飛蟲追上他們,臉色青白,嘴唇灰白,“快,誰還有禮花!”
仵作遞過來一把禮花,他來不分清楚,把禮花全部點燃!
霎那間,一把禮花嗵炸上天,無數禮花在空中,灑開後落下來!
灑落下來禮花,落在密集飛蟲身上,噗嗤,縷縷黑煙化為一股沖天黑色煙柱,
煦江仰起頭,望著煙柱直挺挺伸到天空,自己癱軟下來,“呼哧呼哧……咳咳,我跑不動了!”
仵作正準備把他拉起來,後生指著頭頂,“爸,不用再跑了!”
話剛說出口,煙花灰燼掉落到地上,也落在這些人頭上,衣服上,
後生頭皮感覺一陣灼燒,爬起來甩臂向前跑,怯生生望著落下來煙花,“快跑,煙花落下來!”
寬肩膀中年仵作,目光望著向前甩臂瘋跑後生,臉上抽搐起來,“剛才要你跑你不跑,要跟小孩子學,馬上又跑的飛快!”
他正準備拉起煦江,煦江把背囊扣在頭上,背靠著巖壁,跌坐在冰冷地上,
“別管我,你們跑吧!落下來煙花沒多大勁,有個東西罩在頭上就行!”
家駒望著煦江,把背囊也扣在頭上,“孫子想到的,這懶辦法好!”
冷掉煙花落到仵作頭頂,略微有點疼,雙手抱著頭向前跑幾步,回頭瞥見最後煙花也都落下來,
目光延展向遠處,“後生,回來,不用跑了!”
他望著後生消失在前方黑魆魆甬道內,舉起的手瞬間無力垂下來,腰桿也彎了,“我兒子不認,我這個做父親的!”
“這樣分開反而更穩妥。”家駒拍拍仵作寬闊後背。
“我們還繼續往裡走嗎?!”
“當然!”
家駒舉起火把,把火把向搗塌牆裡面伸,火光下是滿地白骨。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人骨骸!”
仵作望著眼前滿地白骨,右手伸進骨骸中,抓起來一把骨骸,任由骨骸如流沙從指縫中滑落,
“這裡面有黃雀骨骸,有馬駒小腿骨,獐子斷裂脊柱骨,還有人手腕上籽骨……”他嘆口氣,向上面仰望,土石混雜穹窿中間有個洞,
“這些骨骸都是從,上面跌落下面後,自然死亡!”
家駒歪著頭,望著坍塌暗青色牆,“這堵牆究竟是掩蓋什麼秘密用的?!”
仵作把家駒手裡火把拿過來,“我走在前面,你們爺孫跟在後面!”
腳踩著滿地骨骸咯吱作響,火把光圈向外面擴大,凡是視線看到地方,都是白骨,
煦江跟在後面,望著滿地白骨,抬頭向上,上面不時有零碎白骨掉落下來!
“爺爺,這些白骨都是從上面落下來!”
後面家駒與前面仵作同時停下腳步,目光向上,正在這時上面嗝啷,又有碎骨掉下來,
仵作雙眼瞪著上面,“上面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