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魁,把鎧甲穿上!”
盜魁右手摩挲著漆面山文甲,忍不住微微顫抖,“給我的!”
“先穿上,把狼騎檢查,應對過去再說!”
煦江目光不住,向狼騎胯下馬匹投去!
“切,還是捨不得!”
他把鎧甲往身上一套,臉上美滋滋,“還差件雁翎刀!”
“趕緊推車去,記得把頭低一點!”煦江拍拍盜魁肩膀。
盜魁最忌諱就是拍肩膀,滿臉橫肉一抖,“天官,你幹嘛!”
“記住,你現在是推車大頭兵,不是呼風呵雨缷嶺盜魁!”
盜魁滿臉不服,梗起脖頸,“我不服!”
煦江拍拍他肩膀,“我也不服!先把眼下這節應付了,再說!”
盜魁奪過來,旁邊一位正在賣力推著士兵手裡推車,低下頭,向上一推,把陷入坑裡小車推起來,
士兵猛撲過來,“這是我的車,你哪裡來的?!”
盜魁急得吭哧說不出一句話來,抬頭把目光投向煦江,”天官……”
耳畔響起馬鞭聲,“你!就說你,把頭抬起來!”
盜魁咬著牙,默不作聲推著車子,腳下跑的飛快,馬鞭在他耳畔響起,“就說你呢?抬起頭來!”
咯嘣,他把門牙崩掉半顆,心裡想著天官說過的話,馬鞭毫無徵兆甩在他鎧甲上,“抬起頭來!”
盜魁猛地倒吸一口氣,抬起頭望著眼前狼騎,狼騎目光向錐子一樣鋒利,“就是他!來人……”
盜魁舉起大斧,一斧把狼騎掄下馬來,後面狼騎丟擲套馬杆,套在他脖頸上,左手勒住牛皮,盜魁嗓子眼裡呲出一條血線,在空中散開!
煦江搶過來旁邊錦衣衛繡春刀,橫空躍起,寒光一閃,牛皮繩斷掉,傲然立在狼騎與盜魁中間,“誰讓你們擅殺,向也先送賀禮將士!”
狼騎撥出熱氣,木愣愣騎在馬上,不知該怎麼回答。
圍在煦江周圍錦衣衛,紛紛脫去刀鞘,亮出繡春刀!
沒有繡春刀,也把雁翎刀亮出來!
旁邊負責押運官兵,更是丟棄刀鞘,長槍如林,騎馬把馬頭調轉,都圍繞在煦江身邊。
都指揮僉使遠遠看到,負責押運賀禮錦衣衛與官兵都圍起來,驅馬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狼騎嘴唇翕動,“奉命逮捕殺戮狼騎兇手!”
都指揮僉使望著眾人,打馬上前,“您是說殺害狼騎兇手,混在向也先送賀禮隊伍中?
這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聖上挑選,怎麼可能有,膽敢殺害狼騎,兇手混在隊伍裡!?”
騎在馬上狼騎只是,只是最低一級,見此情景,慢慢別過馬頭,指著盜魁,“可他殺我效忠當戶!”
都指揮僉使瞥一眼,“出來!你為何要殺狼騎!?”
盜魁把脖頸抬起來,一道觸目傷口,就連都指揮僉使,也不由倒吸口冷氣,
“你來看看,這麼長血口子,人連話都說不出來……”
狼騎望一眼,拿不定主意,向四周望望,見同伴都已遠去,他把當戶套上馬,向遠處同伴跑去。
大家同時鬆口氣,“這算怎麼回事?!”
“要是讓宣宗看到,說什麼也是也先前來!”
都指揮僉使右手揮舞著馬鞭,“都散開,各幹各的去!”
人都各自散去,有些人還吹起口哨,“要不是鬧出這麼一轍來,這趟差事能把我憋屈死!”
“就是,雖然沒打起來,可真他碼解氣!”
都指揮僉使見人都能散去,騎在馬上俯下身來,
“我奉命掩護,你們斬殺龍脈,來了就沒打算回去!
不管我做出什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