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短手指在水體中划動:“天官,這裡魚少出奇,水本身又這麼混濁,各種雜物反正到現在也沒看到,究竟因為什麼?”
他望著粗短手指在水裡來回移動,思索片刻後比劃道:“應該是荷花與水草太茂密,荷花自古性溫馴,到不至於鬧邪祟,只是苦了這裡魚類!”
“水草名聲一直不好,待會留點神!”
比劃完,家駒頭衝下,徑直潛入下面漆黑水裡,
一片水草葉片向上抖動蔓延,迎面向他纏過來,
他照之前約定好,伸出撬棍勾住,迎面向他蔓延過來葉片後,吃力把葉片向上拽,額頭上出現豆大汗珠,
’他怎麼就沒有意識到,拔水草本來就是很費力氣活,現在又潛入水下深處,真是雪上加霜!’
盜魁游過來,伸出撬棍,勾住在水裡來回搖擺葉片,向上輕輕一提,撕裂布聲音傳來,水草葉片隨之從根部撕裂下來,向水面上漂浮。
盜魁粗短手指在水中擺動:“撬棍不好使,還是直接掄鐮刀吧!除非有幫向我這樣大力士還有的用!”
家駒點點頭,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下去,他想的完全不符合自己體能。
正在這時,有一團纏繞在一起水草向他襲來,槽牙咬住腮幫,身軀向外略閃,
把糾纏在一起水草讓過來後,左手鐮刀朝著水草細細莖,一刀劈砍下去向上一挑,爬叉……
一大團無根水草向上漂浮,露出下面糾結在一起水草根部。
盜魁望著糾結在一起水草,牙齒都酸的慌,雙眼向家駒瞟去,“天官,這怎麼弄?!”
他把撬棍伸下去,用力勾起下面盤踞在一起水草根部,
臉憋的通紅,伸手把撬棍拽過來,頃刻,盤踞在一起水草根部,竟被家駒扳起來!
盜魁看到眼睛都發直,伸出大拇指,“天官,你真行!”
此時,他感到自己已經堅持不住,撬棍從手指中慢慢滑落,朝一旁盜魁瞪著眼睛,’幹什麼呢啊快來啊!’
正當他無奈放棄時,盜魁如同蝦虎魚一下子衝過來,手裡鐮刀咔咔兩下斬斷這堆盤踞在一起水草根部,
倏然,這堆水草根,被一股看不見力量向上推,
水草根下面有硃紅色,他望著眼前這片硃紅,猛地意識到——這是個棺槨!
等到他手中撬棍,把附在上面東西刮掉後,
出現眼前並不是朱漆木頭,而是扇形朱漆石門,兩扇石門中,還夾著一個身著翠綠色少婦,翹首企盼望夫歸人甬。
“這難道只是一幅畫,或是夾在石門中間人甬?”
他屏氣,小心揮動撬棍,用撬棍鉤尖輕輕勾住人俑脖頸,向回拽,人俑竟真從門上脫落下來!
正當他感到意外時,樹根從門縫裡湧出來,反把把他手中撬棍捲住,
他這時才察覺到不妙,忙把撬棍向回收,樹根驟然發力,把撬棍連他一起捲入深深墓室。
跟在後面盜魁趕到時,只遇到幾個氣泡從門裡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