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臉上全是汗,焦急催促道:“別愣著,快把琵琶面蓋上,母煞遇到月光滋養,可就不得了了!”
盜魁這才反應過來,右手掌被子煞咬爛不能拿,兩胳膊抱著琵琶面,踉蹌過來,將要向下放時,
瞥見家駒雙手還在槨盒裡,期期艾艾,“天官,你手還在槨盒裡,我要是把琵琶面放下,你……”
家駒抬頭瞥見月光,從雲層中露出,心情焦急,“你甭管那麼多,快放!晚了一切都遲了!”
正說著,半個月亮從雲朵中露出來,盜魁急忙把琵笆面蓋上,
家駒手腕上凸起骨頭,把琵琶面卡住,留出一道縫隙,,“快,給我找塊綢、布都行,要黑色的!”
他只下緊張尋找著,下面難產死亡孕婦,指尖下觸控到,一條在咖啡色液體中漂浮條索狀帶子,
順著這條帶子,向上確定位置。剛想飛針,下面一股莫名巨大力量向上湧出,
剛壓到上面琵琶面,霎那間被掀開,母煞飛出棺槨外,正準備發威,
一片烏雲飄來,把月光遮擋住!
家駒飛奔貼靠上去,手裡飛針倏忽間刺入輪迴處,母煞向後踉蹌2、3步,胸腔發出瘮人吼聲!
他聽到這吼聲腿肚子瞬間一軟,向後連退好幾步,還是摔倒在地上。
一旁盜魁把自己披風脫下來,衝著母煞衝過來,把母煞包裹在其中。
家駒一骨碌爬起來,衝著盜魁舉起大拇指,“幹得好!”
說罷把燒紅鐵扦扎入母煞體內,母煞痛苦呼嚎著,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唯一執念就是千萬不能鬆手。
呼號聲停止,一縷縷白煙從眼前升上去,消失在夜色中!
家駒癱倒在地上,直到這時,他才發覺整個後背都一片潮乎乎,“喊他們上來取寶吧!”
陰沉木棺槨徹底開啟,裡面竟是錢鏐與因難產死去妃子,及他們尚未出世孩子合葬棺。
兵丁戰戰兢兢從屍骸旁把寶藏取走後,望著屍骸上層層疊疊幾十層!純金項鍊與純金項圈金光閃閃,卻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望著癱倒在地上家駒,“天官,脖頸上項鍊與項圈怎麼拿?!”
他實在懶得動彈,“裡面的人不會再度詐屍了!放心拿。”
兵丁手指勾起其中一串項圈,剛向上抬,底下數十個項鍊與項圈一起顫抖著,
兵丁臉色煞白,眼睛盯著屍骸,再次嘗試勾起項圈,下面遺骸照舊向上顫抖兩下。
“天官,我不敢!這棺槨裡面,又詐屍了!”
家駒腦海中霎那驚醒,“三魂七魄都散掉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屍顫!”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陰沉木棺槨旁,伸手拽出一條項鍊,屍骸果然向上抖了三抖。
他舉起發丘印,“哪裡來孤魂野鬼,還想在我眼皮底下,來一場借屍還魂?!再不去,我直接用發丘印,把爾封入屍骸中!”
一縷黑氣從屍骸腦竅飄出,現場眾人屏氣,雙手護住頭,面露驚恐,生怕這縷來路不明孤魂,會飄動到自己這邊來!
一縷黑氣在人群中飄蕩一陣,見找不到機會,向遠處飄去,
家駒怕夜長夢多,伸手把屍骸身上項鍊與項圈全摘下來,遞到身邊兵丁手裡,“好了,把屍骸原地掩埋了吧!”
這件事情後幾天,家駒如約與盜魁領著一干兵丁,來到蘇州虎丘。
張士誠正好到泰興販鹽回來,途中停靠在蘇州,也跑上來湊熱鬧,想看看虎丘內能挖掘出什麼寶物!
他站在這座山丘上,望著下面一堂池水,張士誠興沖沖奔來,“天官,挖掘到寶藏了嗎?”
家駒蹙眉,望著不見底一池秋水,“大人這些兵丁裡,有沒有水性特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