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空中響起撕裂布帛聲音,他禁不住向回看,一支羽箭如暗夜流星,劃過夜空,正好射中額頭,旁邊戈什哈,反手抽出羽箭,飛身跨上旗主坐騎,鞭子在空中扇的震天響,
馬嚼頭上滿是白色泡沫,載著2人消失在夜幕下。
城裡將軍目睹,韃子敗退全過程,被風劃出道道傷痕臉上,向外舒展著露出笑容,
“真想不到,左前衛指揮,竟有這樣能耐,我定向寧遠城舉薦你!”
左前衛指揮臉在燃燒,心在狂跳,心裡左右權衡,羞愧低下頭,聲音嘶啞,“這都是從京城裡來,右副都御史出的主意!大人,千萬別因這件事舉薦在下。”
主將目光向天官投去,絲毫不介意,“哈哈哈哈……就算這樣,左前衛指揮,也算立得大功一件。”
賓主盡歡,錦衣衛在九連城招募最後一批錦衣衛,於翌日跟隨天官出城,
此時指揮同知心裡也清楚,眼前這個人,才具不一般。
可是仇恨種子早已埋下,豈是幾件事就能解開的。
“右副都御史,向前全是蠻子地盤,為何不在九連城多住幾日?”
“這附近韃子新敗,短時間無力防備我們,等幾天他們人聚齊,我們更難走!”
指揮同知陷入沉默,這已不是第一次,’這個傢伙是真的厲害,每次都能把我駁,真提不出來比他更好的選擇。”
一行人向北走去,事實上,天官這回估計錯誤。
旗主跑回去,就嚥下最後一口氣。本來內部有意見旗裡,因為這件事,在商量誰繼承旗主職位呼塗愣大會上,陷入深深沉默,原先準備好用來爭取旗主位置說辭,都沒有用。
旗主次子,在大賬外埋伏一個牛錄額真刀斧手,大會剛開始,這些刀斧手衝進來,把與會者臉嚇得煞白,
旗主次子刀背用力敲打著面前胡桃木桌,“我知道,各位輩分都比我大。這回我們不爭輩分,爭誰能給我父親報仇,把這幾個人頭帶回來,旗主位置就是誰的!”
旗主次子確立規則,在這些貴族看來,就跟打雞血沒兩樣,出發僅2天的天官一行遭遇到10餘次伏擊,韃子人數不論多少,兇殘度連他都連連倒吸氣。
錦衣衛指揮同知,心裡也憂心忡忡,“右副都御史,你看,這是不是韃子增援人馬趕來了!”
他面色凝重,“不,這絕不會是韃子援兵到了跡象。只有一種可能——血親復仇!”
指揮同知神色一凜,“什麼意思?”
“有資格爭奪旗主位置的人,只要能提著我們人頭,他就是下一任旗主。”
“下面牛錄,屯長、牛錄固額,乃至於尋常韃子,這幾天都跟瘋狗一樣,他們主子一定是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