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疼痛全無,只剩下些麻癢。”
“是嗎?等龍骨完全長好後,就可以出院了!您來前,賣藥局上上下下都以為,大人您扛不過這一關!?”
醫官抬起袖子,擦拭著眼角淚痕,“沒想到,大人受上天抬愛,傷口癒合這麼快!”
說完,醫官又膝著地,“下官不應該說忌諱的事!”
煦江抬抬手,“人之常情,起來吧!”
一旁兵爺見醫官對煦江這麼好,“他算什麼狗屁大人!兵爺我為大明江山出生入死,也沒見你們上下有對我這麼好過?!”
醫官冷臉轉向煦江右側兵爺,“其他房間都7、8個傷員一間房,你就沒想過,為何這間房這樣寬敞、明亮,只有你們兩個人!?”
兵爺瞬間語塞,醫官面無表情繼續說,“這位是陪欽差一起來,監督王驥與思任發作戰!
在作戰中,讓思任發叛兵推下來滾木礌石砸中龍骨,欽差特意順道帶他到此療傷治病!”
“要不是傷及龍骨不能遠行,到南北直隸不好,非要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來治病!”
兵爺愣住,片刻後,眼中充滿自豪,“這麼說你一直陪在王驥身邊?”
煦江無語,不知道白開心走前都和大理賣藥局說些什麼,弄的他現在臉上像是在發燒。
答應兵爺吧?!他妥妥是在說假話。不答應兵爺,兵爺肯定會刨根問底!
煦江反覆權衡,“欽差陪在王驥身邊,我奉命前去督戰,上面滾木從我身體上碾壓過去,龍骨就是這樣受的傷!”
從此以後,只要檢視傷勢醫官不在,兵爺就開始不斷問煦江前線情況,煦江為保證自己底細不至於洩露。
天天絞盡腦汁,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巴山無常小師弟說的一些事情,經過反覆加工說給兵爺聽。
奇怪的是兵爺聽n多天竟沒聽出來,煦江面對這人不斷央求他講,前線戰事兵爺哭笑不得!
終於等到白開心領著騾隊回來,煦江抓住白開心左臂,“白開心,什麼時候走?”
白開心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是煦江眼尖,都不知道白開心眼睛在哪?!
“整整一百輛騾車,我拉到騰衝去,都沒商家敢全收下,最後還是因為沐府要舉行婚禮,需要許多奇珍異寶,騾隊馱著寶貝才得以賣空。”
煦江眼角餘光掃見,在自己右側床上臥著的兵爺,目光流露出懷疑,煦江拽拽白開心袖子,“這裡人多眼雜,我們出去說!”
煦江和白開心來到街上,“沐府沒有懷疑這些寶貝是哪裡來的吧?!”
白開心目光疑惑,“煦江,你想說什麼?”
煦江這一刻真恨不得把白開心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腳,“白開心說沐府要舉行盛大婚禮,才一次性購買這麼多珠寶?!”
白開心不知錯在哪裡,“沒錯!”
接下來煦江說的話,猶如一道霹靂,把白開心打的面如死灰。
“你直接把從坑裡挖出來土貨,拿去給沐府辦婚禮?”
白開心還沒反應過來“啊?!有什麼問題?!”
“有誰直接用先從坑裡刨出來的土貨,直接放到新婚現場,去祝福新婚燕爾!”
啊……
“有你這樣,拿死人用過東西,去祝福新婚燕爾!
白開心徹底傻眼。
煦江依然不依不饒,“如當場讓人認出來,沐府會善罷甘休嗎?!”
白開心額頭上玉米粒大汗珠直冒,望著煦江,“那怎麼辦?!”
“只能把騰衝、大理兩地所有古玩全部買空,跟在沐王后面回昆明,趁沐王府不備,把我們手中貨倒回來!”
白開心瞪大眼睛,“沐王發現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