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嶺醒過來第一件事,指向紅漆棺木,眼睛裡放出狂熱光芒,“把它給我扒了!?”
缷嶺眾見大把頭髮布命令,連忙抄起長鋤大鏟,奔向紅漆棺木,揮動長鋤大鏟,撬動上面棺蓋,
汗水順著眾人臉頰上淌下來,臉上、脖頸上跟用油洗一樣,可棺蓋在眾人撬動下,連條縫也沒露出來。
缷嶺眾互相張望著,也感覺不對勁,“大把頭,棺蓋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了?我們這麼多人都撬不開!”
謝嶺蹙眉打量著紅漆棺木,看到缷嶺眾分列大紅漆棺兩旁,上下兩列牙齒緊緊咬在一起,雙手指節攥的咯吱作響,太陽穴旁青筋露出體表,右手沮喪扶著額頭,
“你們從兩個方面同時用勁,力量相互抵消,能撬動棺蓋才怪!”
缷嶺眾連忙站在一起,把棺蓋勾住向外側翻,
家駒總覺得要出點什麼事,“謝嶺,讓他們都閃開,還是我來吧!”
謝嶺瞪他一眼,剛準備張口,棺蓋被眾人掀翻,
一位膽大缷嶺把頭探到棺盒內,雙手不斷搖晃著棺梆,裡面深褐色粘稠液體隨著搖晃前後晃動!
“這棺材裡面,哪來半棺材盒液體?”
旁邊站著缷嶺都圍上去,使勁晃動棺梆,棺梆內液體被濺出來,濺了把頭探進去這位缷嶺一頭,
他咂吧嘴,液體鹹帶血腥,抬起頭,一臉驕傲,“這棺木裡是血!”
旁邊有缷嶺,把自己用來打水喝瓢拿出來,徑直伸進去瓢舀,“棺中有血,必值萬金!”
旁邊缷嶺也紛紛抄東西舀。
家駒本就把紅漆棺木與屍王放在一起並稱,恰在這時瞥見缷嶺眾圍繞著棺木,不停淘舀著棺中血水,生怕再出什麼事,急忙趕過去。
他趕過來,扒開眾人,目光向棺木裡掃視,棺木內很安靜。
旁邊缷嶺有人納悶,“天官爺,這棺木裡血水,不管怎麼淘,都是這麼多!”
“啊!”他心下驀然一驚,臉上驟然變色,嘴唇都有些發抖,槽牙狠狠咬腮幫一下,火辣辣疼痛感給他帶來一些勇氣,
手裡攥著兩根撬棍,面對附近擁過來缷嶺,“都給我往後站!”
倏然把兩根撬棍伸進血水中,勾住血水中深藏東西,雙手架著撬棍向出鉤,
不想竟鉤出一具黃髮白骨骷髏,骷髏蹙額皺眉,對著他一口血水噴去!
他急忙把袖子遮在前面,才倖免被血水噴一臉!
圍在旁邊缷嶺,此刻心裡跳動厲害,腳步紛紛撤遠,各個面色土黃,“天官爺,這是什麼東西?!”
站在遠處謝嶺,瞅見眾缷嶺竟紛紛向後退,自覺缷嶺眾丟他臉面,臉色蠟黃,下巴上幾縷鬍鬚抖動,厲聲呵斥,“看到什麼了嗎?都往後退什麼退?!”
缷嶺眾指著棺盒,“黃髮血骷髏!”
謝嶺伸長脖頸,也只望見半棺盒血水,瞅見家駒攥著兩根撬棍,在血水中撈著什麼東西,“天官爺,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家駒雙手攥住撬棍,正準備再把血水裡面東西鉤上來,看個究竟,趕上謝嶺問話,
“剛才只看到是黃髮血骷髏!等我把它撈上來看個清楚!”
謝嶺氣惱拍著額頭,原想讓家駒幫他撐住場面,沒想到……
他鼻孔裡撥出灼熱氣息,張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說,心裡急得如同擱在煎鍋裡烙餅,右手死勁拍打著額頭,“嗨……”,
無奈,眼睛瞪出眼眶外面,死死盯著半棺血水,恨不得用眼珠子把裡面東西拽出來!
家駒雙手緊緊攥著撬棍,大氣也不敢喘,撬棍下鉤尖在血水底部戳滑,
現場靜的可怕,血水上不時向上竄冒幾個血泡,
兩支撬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