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棺吱呀一聲開了,縫隙間填充是淡黃色真蠶絲,蠶絲表面凹凸不平,
盜魁把凸起來地方劃開,裡面裹著鳳頭釵飾。
鳳頭連同鳳頭上羽毛姿態,都是向下低垂,尾巴向上略有捲翹,
盜魁盯著眼前鳳釵,眼睛放光,“好東西啊!?”
旋即右手持刀劃開,左手伸進去把裡面釵頭,綠松石佩、出水魚狀小塊玉佩,一塊塊收入囊中,
白晝在旁邊看的眼饞,也伸手來拿,盜魁剜他一眼,“勞資說要跟你分東西嗎?把你鹹豬手拿回去!”
一股憋屈夾雜著屈辱感,從白晝胸腔衝出,從脖頸根一直紅到臉上,嘴唇囁喏著,“這棺槨裡東西,不管怎麼說也有我一份!”
盜魁譏諷,“是嗎?剛才是誰說,棺槨裡東西全讓前面人掏完,我們不應該繼續向下開啟棺材,不然我們都是罪人!”
白晝咽喉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乾燥刺癢麻,表情不甘,目光望向家駒,充滿乞求他調和意思。
他望著如今場景,左手支撐著額頭,苦苦思索著,“白晝,不急,等會把內棺開啟,你先選兩件……”
家駒話還沒有說完,正在低頭在綢緞中,尋找寶貝盜魁插話,“他憑什麼先挑?就憑他剛才說過這些話,內棺裡面寶貝就應該沒他的份!”
他嘆口氣,胸中憋悶厲害,“那行,你先挑,挑剩下我們倆挑。”
盜魁還沒張嘴,從來不輕易發表意見,白晝主動站出來,“憑什麼讓他先挑,吳泰伯棺槨可是你發現的!”
他嗓眼裡氣一滯,還沒來得及開口,盜魁挺挺腰桿,“行!天官先挑我沒意見,你排到最後吧!”
白晝想爭辯,突然之間想起自己無法爭辯,眼圈紅了一圈,淚花在眼眶內滾動著,抿住嘴,勉強忍住沒有落淚。
一旁盜魁輕蔑瞟他一眼,“呦,成人禮舉行了沒?沒有,我讓你這一次。”
白晝撇過頭去,盜魁把內棺撬開,望著滿眼金光閃閃,臉上樂開花,
“這老小子夠富,這回咱哥仨不用搶了!包裹一個都沒帶在身上,想拿也拿不了這麼多。”
“天官,你先來吧!”
家駒望著滿眼黃貨,翠綠和闐玉,紅潤光珠,“上面陛下還等著要呢?一人拿2、3件得了,拿多了張士誠臉上該不好看了!”
盜魁,白晝倏忽間想起這茬,“天官不提醒,我還真以為,又回到咱們三個分寶貝時候!
目光貪婪注視著內棺中寶藏,“咱們不給老小子留大份,老小子準會拉下驢臉來!”
他望著內棺裡寶藏,伸出手去,利落把一條上面,鑲嵌滿寶珠純金腰帶掠去後,轉眼瞧出下面還有條碧綠玉腰帶。
伸手過去鉤碧綠玉腰帶時,又瞥見腳下面屏風,
盜魁不無得意,“天官啊!你這樣可不行,一山看著一山高!”
他臉上登時露出潮紅,伸手把屏風拽過來時,便感覺到屏風很壓手!
盜魁瞅著天官竟然放棄,價值百金碧綠腰帶,反而取表面有些破損紙屏風,內心偷笑天官竟也能被打眼,
“不用你那麼費勁,我來幫天官一把!”
盜魁從下面把屏風託到掌中時,腳下一個趔趄,人險些栽倒進棺材裡面,去陪吳泰伯夫婦做春秋大夢!
吭哧癟肚,臉色通紅,目光吃驚瞅著,外面已經有地方破損紙屏風,“天官眼好毒!這裡面藏著什麼東西?!”
他目光打量著破損紙屏風,內心忐忑,“我也不知道。”
“快開啟看看!”
家駒小心把屏風開啟,裡面竟然蜷縮著一條大蛇。
他忍不住大吃一驚,腳步向後趔趄,白晝跑過去扶他,兩人一起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