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耳室裡出來,兩人體力消耗都很大,胸脯起起伏伏,喘著粗氣,腳尖拖著地,緩緩向前挪動,彼此都沒有力氣再說話。
拐過一個彎,瞥見在地上躺倒,渾身都是血盜魁!
家駒輕輕搖動盜魁,“盜魁,醒醒!你遇上什麼了?擱哪弄的一身傷,比我還慘!”
白晝見盜魁沒有反應,臉色蒼白,費了吞嚥口唾沫,鼻尖一酸,眼淚跟著就要落下,
“盜魁他該不會,已經……”他垂下頭,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
他雙手抱住對側身體,聳肩,目光落在盜魁依然在起落胸脯上,“他不會……”
伸出右手擰住盜魁耳垂,盜魁含混小聲嘀咕幾句,
他大大鬆口氣,檢查著盜魁全身上下傷口,
“他身上傷口多是擦傷和撓傷!擦傷不要緊,撓傷必須馬上處理!”
白晝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該如何處理撓傷,目光直視家駒眼底,
“我手上沒有專治撓傷的藥,你手上有嗎?!”
他翹起嘴唇,表情放鬆,顯然是胸中已有對策,“撓傷不需要用藥,把火把拿過來!”
白晝到現在都想不到,家駒會怎樣處理撓傷?
他把盜魁翻過來,火把對準盜魁身上撓傷最多地方——後背,用火把大面積燎燒,後背上的撓傷。
盜魁如狗一樣狂吠起來,身體縮在起來,背靠著冰冷牆壁,護住後背傷口!
白晝萬萬沒想到,他們兩人連手都制不住,狂怒中的盜魁,“這該怎麼辦?”
他望著白晝,“汗巾!還有麻煩你盡力把他摁住!”
白晝瞧見盜魁渾身疙瘩肉,肩膀向前蜷縮,戰慄、畏縮望著旁邊家駒,“萬一我摁不不住怎麼辦?”
他蹙眉皺鼻,望著盜魁身上累累撓傷,“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剩下就看他的造化啦!”
白晝死死壓住盜魁肩膀,把他翻過來,小聲對他說,“你一定要撐住!”
盜魁嘴裡被家駒強行塞進去一塊汗巾,支支吾吾回著,誰也不知他說的是什麼?!
他手裡火把猛地朝,盜魁背上撓傷使勁一戳,原本平靜盜魁又跳起來,把背上白晝也一併帶起來!
又被家駒與白晝合力壓下去,身體不停顫抖著,火把戳住地方,不停的冒汗,眼淚無節制順著臉頰向下淌,
他望著燒傷後傷口,一大片紅潤,露出成功微笑,“好了,後背上撓傷無大礙了!”
白晝在一邊看著,自己後背傳來一陣燒灼劇痛,“拿個什麼東西把傷口遮住吧?!”
家駒右臂向右一揮,“不用。燒燙傷就這樣晾著好的快!”
下面該處理四肢上撓傷……
盜魁接過他遞過來水囊,張開嘴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半囊水!
“怎麼樣?你到底遭遇什麼了,後背被撓的這麼厲害!”
“唉……沒有想到這裡竟有行屍!我在前面摸黑走,不知祂竟然何時,在後面跟上我,而且腳步一點都沒有發出聲響;
要不是我感覺到後背涼颼颼,說不定就讓行屍幹掉了!
不過,你們可以不用害怕行屍,行屍已經讓我幹掉了!你們在來時路上,應該遇見了。”
白晝腦海中出現行屍畫面,身體僵硬的不能動彈,頭上毛髮根根直立,上下牙不停打架,發不出一點聲音。
家駒伸過手去,撫摸一下白晝,白晝緊繃面板,毛孔張開,瞬間炸毛,向牆邊跳去!
盜魁兀自回憶起事情經過,眼睛瞪圓,“不可能吧!我明明已經把那東西撕裂,一道就差把祂撕碎了!”
家駒不放心望著白晝,“遇到行屍,你就應當把祂撕碎!
這傢伙八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