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滲血,整個盜洞就像是被血包裹在其中,悚然,“我靠,這塊地得死多少人了!?”
白晝怯生生望著家駒,“我們下不下?!……”
家駒手裡撬棍戳點著洞壁土壤,被血浸泡過土壤軟塌塌的,根本給不了他想要彈力,
他一路絆絆磕磕,跌落到下面墓室。
整個前胸與墓室地面碰撞在一起,瞬間傳來劇痛,
使他眼前全是紅、綠、黃、黑色各種小星星,不斷冒出來!
過了不知多久,他眼前星星總算是消失,瞥見盜魁靠在牆上,盤腿坐在地上打量著他!
“天官,你醒了!”
他翻了個身,前胸內燒灼感沒有消失,反而多了憋氣,望著盜魁,“有什麼話快說!”
盜魁露出戲虐,“天官,這回崴泥裡了吧!”
他有氣無力笑笑,“你是說我,還是白晝?”
“都是!”
他爬到能夠到牆壁地方,左手扶著冰涼牆壁,歪歪斜斜站起來,喘著粗氣,“如果是說我;我咎由自取!”
他掃視一遍,發現缺個人,“白晝呢?”
盜魁臉上依然掛著戲孽表情,“白晝看你傷的這麼重,他哪還敢下來?!”
臉上浮現出憂慮,“白晝留在上面也不安全,不如讓他回去吧!”
“白晝也成人啦!要不是去跟蹤金吾衛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逮住!”
他拄著撬棍,歪歪斜斜向漆黑一團深處走去,盜魁漫不經心在後面跟著,
不曾想,走在前面家駒越走越快,盜魁有些跟不上,心裡有些慌,“你去哪裡?等等我……
眼見天官竟然越走越快,盜魁追在後面,頭上都一層油汗,還是追不到,“你屬王八的啊!我真服了你!”
家駒闖入黑暗墓室,目光打量著一人多高藍青花瓷瓶,瓷瓶除了上面露個頭,剩餘被古銅色銅缸擋住。
他跌撞著向銅缸挪去,提腳磕在一道檻上,斜斜飛出去,撞在銅缸上,嗡……
哆嗦著掏出火折,伸手攥著火折,直到與銅缸裡燈芯對上,噼啪,
燈芯倏然點亮,火苗蹭著燈芯猛的著大,墓室中棺槨,瓷瓶及一截用來撬動機括,橫在銅缸前面不遠圓木,
吸引他目光的是,不遠處身穿白色綢衣盜墓賊,無一例外仰面躺倒在地上!
手裡傢伙事,就落在他們附近。
顯然是直到最後一刻,這些人才放下手中傢伙什,在這裡靜靜等死!
心倏然提到嗓子眼上,“嘶……這墓室究竟有怎樣機關,能令白事手下,絕望在這裡等死!”
他踉蹌走過來,死者前胸是一排排小孔,像是被什麼東西掃射一樣?!
瞪大眼睛,望著這些人身上傷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邪門機關!?’
他正要把屍身翻過來,“天官,你究竟是裝的,還真是前胸著地?!我現在都趕不上你……”
沒等盜魁把話說完,他截然打斷,“這裡有情況。”
盜魁邁過橫在前面障礙,目光掃過倒伏在地上屍體,“赫,白字門這回損失慘重啊!怪不得白晝,他不敢下來!”
話剛說完,白晝出現在角落裡,“說什麼?白字門曾經到過這裡,我怎麼不知道?!”
盜魁轉身,墓室牆壁轉角,赫然出現白晝,遠遠看上去,宛如一個幽靈,
“我真是服了你們倆!一個屬王八的,還有一個,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家駒得知白晝無恙,蹲下來,把屍體翻過來,上背部一排排細小孔洞,下面也有,只是沒有這樣整齊。
敏銳注意到,“這麼多人中機括,他們怎麼就一窩蜂上來……依我和白事合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