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心瞥見,汙血完全沾染內槨,連個下手地方都沒有。
正在白開心為此事發愁時,去外面取土小夥挑著一筐燒土回來。
白開心瞥見筐裡,既沒有擱簸萁,連鏟鍬都沒有放,
“讓我徒手抓起來,向裡面扔嗎?!”
小夥慌的一溜煙跑出墓室,後面傳來,“不用了!”
白開心盯著煦江,“說什麼呢?你不是最嫌髒的嗎?”
煦江笑笑,“中間這層燒土最乾淨!
而且對付屍變最怕金刃,簸萁也好,鐵鍬也罷,都犯在口上!”
煦江不等白開心明白過來,雙手抓起一把燒土,灑在血水浸染內槨上!
內槨周圍血水,遇到煦江灑下來燒土,驀然沸騰起來,棺槨周圍一片血霧繚繞!
外面諸人臉上沒有不驚駭的,有些膽小甚至起身離開到門邊,手握在把手上,
只要煦江與白開心搞不定,立馬向外面逃去!
煦江接連撒下幾把燒土,外面看著更加血霧繚繞,
白開心在裡面親眼目睹,血水正在以驚人速度向下降,
內槨已經完整露出來,雖然上面還有一些硃砂顆粒!
“天官爺,給我這邊也來一把!”
燒土徑直向白開心這邊撒來,白開心望著燒土捂著鼻子,怕燒土嗆到鼻子裡去!
結果燒土在,白開心面前,齊刷刷落下,把內槨蓋上殘留硃砂覆蓋。
白開心擼起袖子,內槨蓋板掀起,連同插入鵲橋卯件一同掀起!
外棺旁邊16個幾盒裡,擺放著密麻麻殉葬品!
煦江抬手撿起一件純金黃魚純金黃魚上鼓起眼睛,張合嘴唇,身上魚鱗雕的極細,
幾件青藍釉如意葫蘆瓶,幾件開片哥窯,一件雨過天晴色薄胎,寬邊帶蓋瓷盤。
白開心第一次見到重寶,彩霞紅鈞窯玉壺春瓶。
旁邊有幾件耀州窯敞口黑瓷,及幾件胎體極青黃釉蓮花、海草魚龍薄秘色瓷。
白開心還沉浸在這些陪葬品中,想著以後和郡主在一起時,
耳畔傳來幾聲爆裂音,啪啪……
煦江把外棺撬開,目睹裡面棺盒左右搖擺一下,揉了揉眼睛,
沒看出有什麼異樣,“白開心,看到棺盒動了沒有?!”
白開心正沉浸在他與郡主今後小日子,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棺盒上,隨口答道,
“棺盒好端端擺著,沒有動。”
煦江也以為自己看花眼,把下面這層棺盒開啟,汙血噴濺出來,濺煦江一臉!
不等煦江張口罵人,從棺盒裡伸出一隻猶如藤蔓胳膊,
拽住煦江衣領,差點拽進棺盒裡!
煦江雙手掰住槨室外緣,裡面老瓤力氣大到,煦江為避免被拽進去,
手上持續在槨室外緣加力,直到用陰沉楠木打造,槨室外緣傳出噼啪,
白開心才感到情況不妙。
白開心抬腿,腳下絆住底下棺床,上半身栽倒在棺盒裡!
瞥見他這邊棺盒,竟不露一點縫隙,煦江半個身子陷進棺盒裡去,
只剩雙手死死掰住外槨邊緣,且外緣有掰劈地方
白開心望著,這奇特一幕吃驚不已,
’陰沉楠木硬度堪比頑石,天官爺手指把陰沉楠木掰劈,竟依舊無法從棺盒中掙脫出來!’
想到此,白開心抽出隨身匕首,在棺蓋與棺盒中游走,
匕首尖咔在,棺蓋與棺盒間縫隙中,右手用力向上提起棺蓋。
白開心只聽見棺蓋與棺盒處,接連傳來噼啪……
低頭去看,棺蓋與棺盒間依然,沒有出現明顯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