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掏出一袋袋松子,榛子,金粒子,銀粒子,虎皮,虎骨,狼皮筒子,琥珀、玉石等等。
盜魁臉頰忍不住抽搐,“你們這是收破爛吧!?怎麼什麼都拿?!”
天官歪著頭,臉上疲憊之極,苦澀勉強笑著,笑起來卻像哭,
“沒辦法,唱神調就是神使,無論貧富貴賤,遇見有事求就得唱。可不有什麼就給我們什麼!”
盜魁目光朝附近山上望去,山腰上有穿著明亮鎧甲韃子在守著,背後插著各色彩旗的韃子,時不時縱馬賓士,遇到檢查點就問,也有些在兩個檢查點之間巡邏的。
伸手指向半山腰,“天官,這上面不好上去。就算是唱神調也夠嗆,更別說我們這些販牛羊的了。怎麼辦?!”
他臉色霎那嚴肅,只剩嘴角留著一絲邪魅微笑,“別看鹿鼎山上守衛嚴密,其實怎麼藏寶地,根本不在鹿鼎山!”
面前盜魁,與身後白開心陡然拽起,幾乎同時,連聲調都變了,“在哪裡?!”
2人順著天官手指方向,目光極力向遠處延伸,“在山下這條小溪盡頭,有處溪穴。我先帶白開心去,你們拉開距離,跟在後面,儘量離溪水遠點!”
盜魁氣鼓鼓,“為什麼?!”
“韃子崇拜河流。人不能在河流上游洗漱,成群牛羊靠著溪水走,本就容易使韃子生疑心。落下來牛糞、羊糞,汙染溪水就更不好辦了!”
盜魁還是不服,“我們都趕這麼長時間牛羊了,能有什麼?!”
“牛羊祭天,人斬首!”
盜魁臉色霎那灰白,不再堅持。
天官與白開心2人結伴,走在靠近溪水邊,“喂,天官,我們用不用留下些記號?!要一會他們跟丟了怎麼辦?”
他露出狡黠笑容,“白開心,你猜我為什麼,要走在靠近溪水邊位置?!”
白開心木然,“實在想不起來。”
“腳下泥土溼潤,人踩上去,容易在上面留下腳印,盜魁實在不知,可以派人過來,檢視蘆葦中有沒有留下腳印。”
“此地韃子耳目太多,要刻意留下標記,韃子看出來,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白開心正準備翹起大拇指,猛聽見他喊,“到了!”
目光掃向溪水中,“哪裡有溪穴?”
天官向前走2、3步,右手撥當開一大片乾枯蘆葦,下面冒出股股白氣,把這一帶遮蔽在一片蒸汽中,
“把頭伸進去向下看!”
白開心把頭埋進蒸汽中,窺到蒸汽如眼巢般大小水窪下面漫上來,
“這麼淺?”
“淺?這裡面可深著呢?!”
當望見盜魁一行趕著成群牛羊過來時,“盜魁,你和郡主過來,其他缷嶺兄弟趕著牛羊回去賣了賺筆錢,把今天乃至於我們一起走過歲月都忘了吧!”
剩下5、6名缷嶺愣在當場,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跟著天官最久缷嶺出來,
“一路要我們跟著,難道這裡就是終點了嗎?!”
天官用力點點頭,“天下沒有不散宴席,這裡就是我們相伴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