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下人發現吳王張士誠自縊在,皇帝賜給他那棟宅子房樑上!
洪武帝懷疑,這件事肯定是吳王舊臣說了不該說的!
大量吳王舊臣,被從家裡揪出來,當街斬殺!
斬殺吳王舊臣幾日,正逢南京城暴雨如注,殷紅血水在雨水助力下,肆無忌憚在街面上流淌,就連天上烏雲也隱隱中,透出猙獰血紅色。
風雨中夾雜著哀嚎、怒罵,雨水化作冰雹打在人身上,南京城裡家家戶戶,更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金鑾大殿上,劉伯溫亦步亦趨來到御階前,“啟奏吾皇,戰亂平息,干戈已止,四方初定!
吾懇請吾皇頒佈旨意,令南京城各處大小寺廟,為在戰亂中死去百姓與將士,祈求冥福!”
洪武帝打量著殿下臣工,家駒心裡正忐忑,皇帝銳利目光掃過來,他有種觸電感覺渾身哆嗦一下!
“准奏!愛卿起來回話。”
“謝主隆恩!”
朱元璋身體稍稍前傾,打量著站在下面劉伯溫,“朕問你,愛卿何故要把,吳王舊部留在身邊!?莫非你二人是老鄉?是故交?有意袒護!?”
聲聲尋常問候如驚雷砸到他身上!
家駒緊張望著御階下,杵立劉伯溫,心裡不禁在想,’他怎麼答,答什麼,能否保住自己!?’
“啟稟陛下,現在各處仍然欠安,乃龍氣作祟,這位浙東老鄉看龍氣一慣很準,臣想借用他才氣,斬斷天下其餘龍脈,以保大明江山永固!”
正當家駒放下懸著的心時,從後面湧現出一批身穿八卦衣,雙手捧著羅盤,背後插著拂塵道士打扮傢伙!
當前一位手揮拂塵“要論起尋龍點穴,何必非要臭名昭著發丘天官出馬,老道信手拈來!”
他當即站出來,“棺山太保,你也不照照鏡子,瞅瞅自己模樣!”
滿朝文武心同時懸起來,底下低階層官吏目光互相對視議論紛紛,
其中一名臉色黧黑,鬚髮皆白老儒,更是擼起袖子高聲呵斥,“是誰把這些人,引薦到朝堂上,這成何體統!”
御座上洪武帝審視著下面家駒與棺山太保,半晌沒發一言,左手從御座扶手上伸出一指,指著在前面站的家駒,“他因何故臭名昭著!”
家駒心跳到嗓子眼上,胃裡翻攪厲害,覺得周圍都在旋轉……
為首棺山太保狠狠瞪家駒一眼,踏著禹步,“發丘天官所謂發丘,扒人墳墓,見陵必盜,不知何人舉薦此人!”
老道話音剛落,他倏然在棺山太保話語中發現一縷生機,雙手抱拳,“最近,四川龍脈隱約成勢,敢問棺山太保,你們敢斬斷四川龍脈嗎?!”
棺山太保瞠目結舌,半天答不出,洪武帝清清嗓子,正要開口,老道驟然發難,“浙東也有龍脈,天官敢斬浙東龍脈否?!”
他心裡咯噔一下,想到爺爺墓地怕是要遭毒手了!?
洪武帝擺擺手,“你們不要在朝堂上爭辯,浙東去四川斬龍脈!四川去浙東斬龍脈!”
家駒剜眼對方,對方眼中充滿戾氣,他無可奈何吞嚥下苦果!
家駒跟隨劉伯溫來到成都,劉伯溫看到香火繚繞武侯祠,“發丘天官,相傳諸葛武侯手裡有本天書,在五丈原逝世後,跟陪伴武侯到墓中……”
他心裡咯噔一下,“這只不過是傳說罷了!”
劉伯溫話鋒一轉,“不如把陪伴武侯,天書竊出來,為我所用,總好過陪著諸葛武侯遭朽好!”
他略微猶豫,隨即明白自己已沒有選擇餘地,頓首,“明白!”
“天官,你可知成都武侯祠,與漢中武侯祠,南陽武侯祠哪處是真的?!”
家駒思索著,“南陽武侯祠肯定是當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