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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追溯起來,日曆要翻到那一天,在煙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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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窈,你不可以喝。”曾忱奪過酒瓶,對嘴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劇烈地嗆到。
原窈趕忙替她拍背,“怎麼了?沒事兒吧?”
曾忱搖頭,她其實不怎麼喝酒。如果說借酒澆愁,喝多了確實不愁,可會上癮。
依賴於她而言,是一種恐慌。
但是今天確實情況很糟糕,曾忱覺得自己非常不高興。
她今天回曾家的時候,看見他們在喜氣洋洋地商量,等拿到林家的錢,要如何奔向光明的生活。
儘管曾忱早知如此,但當這一切來到眼前,還是真切地從心裡泛出一種噁心。
這些人,真讓人噁心啊。
曾忱這麼想著,又舉杯飲盡。她不常喝酒,酒量自然也不好。頭已經開始感覺到暈,眼前的一切彷彿都在轉。
原窈注意到她的情況,眉頭緊緊擰著:“阿忱,不喝了,好不好?”
“好。”曾忱撐著下巴,懶懶地應了一聲,“我去上個廁所。”
她走路已經有些踉蹌,走到洗手間附近已經有些腿軟,是撐著牆進去的。
煙雨江南生意好,來這的人什麼樣的都有。因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恰好碰上了一個不怎麼樣的。
那人叫孫強,曾忱還記得。
她雖然喝得多,但意識還算清楚。因而,當有人摸她腿的時候,她自然察覺。
曾忱平時是很冷的人,不過喝醉酒之後,顯然熱了些,不過是在脾氣上。
她沒忍住,同那人起了衝突。
事情鬧得很大,因為牽扯進了阿窈,有人通知到容起雲那兒。
容家家大業大,區區一間小酒吧,容起雲怎麼可能放在心上。不過恰好在,出來賣個面子。
那當然不是曾忱 耳鬢廝磨
曾忱行李很少,就幾件衣服,以及她的畫筆顏料還有相機。這些東西,一趟就可以全部搬完。
江嶽替她把東西拿進門,又感慨:“你這東西也太少了,改天陪你去買點傢俱吧。”
這房子只有些簡單傢俱,空蕩蕩的,看著怪冷清。
曾忱搖頭拒絕:“不用了,就這麼著吧。”
她把手裡箱子放下,過河拆橋:“東西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江嶽:“……”
江嶽和她對視,她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江嶽只好認輸,“好,祖宗,小的告退了,你修仙吧。”
他轉身就走,門被輕摔了一下。
江嶽本以為這也就算了,等回了家,莫名其妙接到個電話,說是有他的外賣。
他一頭霧水,自己根本沒點外賣。對方說,是曾小姐給您點的。
江嶽拿著東西,生氣了。
真就明明白白,不欠他的。
江嶽生氣的時候,恰好收到曾忱的微信:“外賣收到了嗎?算是我的謝禮。”
江嶽冷笑了聲,又笑不下去。
曾忱發完這條,也不管江嶽回覆,收了手機出門。雖然她不需要什麼傢俱,但是生活用品總得置辦一下。
附近有大型超市,人一逛超市,時間就像開了倍速。她本想只買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到頭來還是買了一大袋子。
袋子的提手因為重量縮成一條,勒著手,讓曾忱不得不走三步停一步。她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天剛黑。
等這麼走回住處,已經接近九點。
樓道的燈似乎是壞的,曾忱從電梯出來,跺了跺腳,燈沒亮。
她只好放下袋子,從包裡艱難拿出手機照明。
黑暗裡動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