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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覺得自己無語,調軟了語氣:“容先生還是不要多管別人的閒事比較好好。”
容起雲挑眉,依言沉默。
曾忱忽而洩氣,她這樣有什麼意思?
於是也沉默。
車廂裡只剩下沉默,直到被綠燈攔住。
前方斑馬線上全是行人步履匆匆,曾忱看著他們一格格走過去,竟然失神三秒。
她無聲嘆息,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一個紅綠燈的時間顯然思考不出來,直到車子停在曾家門口。
曾忱下車,道謝:“多謝容先生今天送我。”
容起雲只是輕笑一聲,說:“再會。”
曾忱看他調轉車頭,直到車尾都消失不見,才轉身進門。
曾珂在客廳裡看電視,她與曾忱之間關係略緩,只會互相無視。曾忱從她身邊走過,欲上樓去。
意外聽見曾珂開口:“容起雲不比林建業好。”
曾忱看向曾珂,“哦。”
除此之外,再無話可說。
世上男人一般黑,硬要說誰比誰好,只有錢最好。
錢能讓人發瘋,也能讓人感到幸福。
曾忱今天扛了一天攝像機,這會兒躺下來,才覺得胳膊痠疼。嗓子也有些隱隱作痛,不過片刻之間,嗓子的痛忽然就變得加劇。她不得不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床單上手機又亮起來,這一次不是林建業,而是楚西泠。
楚西泠:【今天謝謝你了,這是報酬。】
附上轉賬。
八百元整。
曾忱收了,“謝謝。”
“客氣。”
她和楚西泠的關係其實算不上太好,沒到好朋友的程度,又比一般學姐關係好一點。
思來想去,也說不清。
關係是最說不清楚的東西了,比如說,別人覺得你們如何關係密切,其實自己看來,又何等疏離。
曾忱忽然胸悶,放下手機,推開窗戶,這會兒太陽還沒下去,她看著陽光一片金黃灑在花圃上,竟有些錯覺。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她差點脫口而出:“容先生是不是對我有興趣?”
她實在受夠了這日子,那一刻,彷彿感覺一秒也忍不下去。
可忍過那一秒,又似乎什麼都行了。
曾忱深呼吸幾口氣,回到桌邊,手機裡多了一條微信訊息。
是一條好友申請,來自容起雲。
—
“喂,曾忱,你在聽嗎?”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怎麼了?”曾忱回過神來,應對喬誠的問題。
“我說,你給我個地址,我把請帖發給你。”喬誠耐著性子,又重複一遍。
“好的。”
“你可一定得來。”喬誠叮囑再三。
“嗯嗯。”曾忱還是敷衍。
掛了電話,曾忱鬆口氣,把行李箱裡的照片又扣回去。
她拍過很多張,想來那人也沒發現少了一張。
一切回憶,皆是因為念及舊物。
她搬來有兩天,才終於想起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她東西不多,除了幾件衣服,就是她的相機和畫筆。
還有一些凌亂的小東西。
比如,剛才那照片。
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忱花了大功夫,收拾到尾聲的時候,就接到了喬誠的電話。
她和容起雲所說,回來參加前男友的婚禮,這話也不算全然虛假。
喬誠就是那位前男友。
只不過差了一點,就成為前男友了。
喬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