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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起雲眸子眯了眯,仍舊沒變態。
鍾茗嘖那人一聲,“去,原窈妹妹嘛,容二,你還是去一趟吧。”
服務生看向容起雲,觀察他臉色。
容起雲挑眉,放了手中的杯子,懶懶起身。
“那就去看看。”
容起雲手插在兜裡,離了包廂。鍾茗看著他背影,覺得這熱鬧可以看看,也跟著出了門去。
其他人對視一眼,把歌切回來,又回到醉生夢死的世界。
二樓是他們常駐,除了他們之外便沒人。
上二樓的樓梯是聲控的,真皮皮鞋落在樓梯上的 耳鬢廝磨
鍾茗聽他說完,面無表情乾笑兩聲,“八字還沒一撇,你就在這兒指指點點,即便是你要出手,人家也不見得看得上你。”
容起雲但笑不語。
鍾茗也就是和他開玩笑,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從眼前來來去去的女人那麼多,哪能個個都記得住。
後來幾日,容起雲飛速又有了新的女伴。
曾忱也以為這只是瑣碎生活的一個小插曲。
她酒醒第二日,人在原家。
曾忱同原窈高中時代相熟,也有好幾年。原家她來過許多次,原家伯父伯母感情恩愛,原窈從小几乎被寵大。
和曾家那爛泥一般的地方對比起來,屬實算天堂。
但曾忱不是那種肖想天堂的人。
她甚至覺得自己適合去地獄。
不,或許地獄也不太合適。她只想安靜地待著,什麼也不做。死後哪也不必去,就化作塵埃是最佳選擇。
“阿忱,你這就要走了嗎?”曾忱思緒被拉回來。
她淺笑一聲,點頭:“嗯,我先走了,昨晚,謝謝阿窈。”
原窈欲言又止,“那你到家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
曾忱從原家出來,被冷風一吹,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她幾乎可以想象,回到曾家是什麼情景。無非又是冷嘲熱諷。
她已經二十三歲,這幾年靠畫畫和拍攝攢了一些錢。雖說不多,但也足夠生活。倘若能脫離曾家的話,似乎也未嘗不可。
但楊夢和曾品源不會放她走。
他們只會一次又一次地說:“你知道我們為了養你花了多少錢嗎?”
她在曾家被養了十三年,如果一定要錙銖必較,也不是不能算出來。這數目一定不算太大,但是她或許還償還不起。何況他們向來胡攪蠻纏,不會輕易錢歸錢,人情歸人情。
即便曾忱覺得,這當中沒有人情。
不妨礙曾品源和楊夢覺得有。
曾忱閉上眼,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晚風,忽而又想起容起雲。
他看自己的眼神,純粹的男女情慾。
曾忱眉頭微鎖,咬唇不語,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