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很瀟灑,說好了沒聯絡,就一次也沒找過她。
鍾茗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沒好氣懟他:“是,你沒找過她。她每年生日,你來煙雨江南喝酒,對不對?街上碰見個人叫曾忱,你都要多看一眼,有沒有?”
鍾茗多瞭解他,毫不掩飾地抖落他的黑歷史。
容起雲臉色鐵青,握著酒杯,又飲盡。酒杯底座磕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鍾茗話音戛然而止,又一聲嘆息,“容二,算了吧,你們倆,沒可能的。”
容起雲抬頭,一雙眼冷冷盯著他,“怎麼沒可能?”
鍾茗嘖了聲,戳他痛腳:“你自己清楚。”
那會兒大家都說,曾忱配不上容起雲,是妄想攀他這高枝。
鍾茗看在眼裡,覺得這話對一半。
曾忱配不上容二,她也不屑配得上。
她和容起雲能走到一塊,只不過是有所圖。
圖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乾淨又利落。
這三年,曾忱一點訊息也沒有。鍾茗還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訊息了。
誰也沒想到,曾忱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耳鬢廝磨
鍾茗把容起雲扔到床上,累得氣喘吁吁。容起雲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性,何況體格強健,他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這醉鬼扶上樓來。
這是容起雲的私宅,鍾茗也算常客,輕車熟路在旁邊沙發上坐下,點了支菸。
他們這群人,菸酒早沾過,甚至是生命某種慰藉。不止菸酒,各種刺激的東西,也有人玩,玩賽車、玩女人……
聽起來醉生夢死,但那只是生活一方面。把生活翻個面,還有從小要學的各種課程、應付人際、接管生意……
鍾茗記得,容起雲從小就是他們之中最突出的那個。
長得好看,又是容家人,從小到大做什麼都是最優秀的。長大之後,更是很早就接手了容家的生意,手段狠辣。
鍾茗撥出一口菸圈,看向床上爛醉如泥的容起雲。
他以為,容起雲早沒有心。
在他們這兒,真心是最難得的東西。
他原以為,容起雲這個中老手,那玩意兒早沒了。
恐怕容起雲自己也這麼覺得。
他肯定覺得自己沒用心。
可感情這種事,唯有旁觀者清。
鍾茗笑了聲,也不知是感慨還是苦笑。
手中煙霧嫋嫋,他記起第一次見到曾忱。
·
咚咚咚。
敲門聲在笙歌鼎沸的包廂裡太過微弱,以至於都敲到第三輪,才有人聽見。
“哎,是不是有人敲門呢?”有一人最先聽見。
“霍小五,你開個門。”霍倚樓坐在最邊上,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起身開了門。
門外站著煙雨江南的服務員。
煙雨江南都有定做的制服,霍倚樓雖然是第一次來,還是認出了上面“煙雨江南”四個字。
“怎麼了?”霍倚樓問。
前來敲門的工作人員早見慣這種場面,臉色如常,目光在一眾人中逡巡一番,最後落在最中間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長腿架在桌上,閉著眼。光線晦暗不明,還是能看出他皮囊之優越。鼻子筆挺,唇型標準,下頜線鋒利如刀。
男人緩緩睜開眼,扇形的雙眼皮寬窄恰好,光看眼睛,雌雄莫辯。框中眸如點墨,唇抿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容總,下面出事了,可能需要您出面。”服務生微微看愣,才道出正事。
這一位是容總容起雲,煙雨江南的老闆。但容起雲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