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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起雲沒有多餘的閒心和他扯皮,起身倒了杯熱水潤嗓子,“有話就說,忙了一天了,趕著休息。”
鍾茗妥協,“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你回北城了,想問問結果。”
容起雲裝傻:“什麼結果?”
鍾茗笑:“不會吧?容二,你打算放棄了。”
容起雲又反駁:“我哪兒說我要放棄了?”
鍾茗挑眉,不置可否,“我聽說,江家那位小少爺也跟著去了?怎麼樣?修羅場的感覺?”
容起雲冷哼一聲,想起他們都被拒之門外,卻覺得心裡安慰了點。
“別扯有的沒的,有個事兒拜託你。”
“喲,什麼事兒啊?你儘管說。”
容起雲按著太陽穴,在他記憶裡,一直懷疑過這件事。曾忱恨曾家,理所當然,可是她卻連楊家一塊恨,容起雲當時就問過為什麼。
曾忱說:“沒來由,恨屋及烏吧。何況難道褒姒要看烽火戲諸侯,也有為什麼嗎?”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一定是遺漏了什麼事。這件事,也許對曾忱來說很重要。
容起雲按了按太陽穴,緩緩開口:“你幫我查查,楊家和曾忱之間,有什麼遺漏的嗎?一定要往深了查,越深越好。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
鍾茗點頭:“好。不過怎麼忽然想起這事兒了?”
容起雲當然沒說緣由,這事兒還是江嶽提醒他的。江嶽說,原來容總連曾忱媽媽的忌日都不知道啊?
這事兒容起雲的確不知道,他只知道曾忱母親很早就過世了,正是因為母親的過世,才讓她不得不來到了曾家。
“你別問這些有的沒的,儘快啊。”
掛了電話之後,容起雲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老爺子回到家裡休養,心情似乎還不錯。
“還記得有我這個長輩呢?”
容起雲笑著插科打諢:“那哪兒能忘,都記在心裡了。您注意點身體,還得等著看您曾孫。”
老爺子敏銳,從他話裡嗅出些不尋常的意味。
追問:“怎麼?你有意思了?”
容起雲避而不談:“什麼意思啊?大嫂不是給你生了個曾孫了?你老糊塗啦?不早了,我才忙完,回家去了。”
老爺子聽著電話忙音,皺著眉頭低罵:“小兔崽子!”
盛夏剛好過來送水果拼盤,能讓老爺子這樣的人,也只有容起雲了。
盛夏捂嘴笑:“老爺子,是起雲吧。”
老爺子躺在搖椅上,語氣頗為感慨:“除了這混小子,還有誰?唉,非得把我氣死哦。”
盛夏呸了聲,“您淨說些不吉利的話。”
老爺子長嘆一聲,和盛夏說起方才容起雲的話,“你說,他這是鬆口的意思吧?別說我老爺子多想。”
盛夏聽後吸氣,“這倒是難得……不過也不告訴,可能就是他無意中說了一嘴。”
老爺子坐起身來,忽然正兒八經:“小夏啊,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有什麼苗頭了?”
盛夏含冤:“老爺子,您可高看我了。
我哪兒知道啊,他心思多深吶,您要是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老爺子重新癱下去,又嘆氣,“當年惱這麼轟轟烈烈,還以為他終於打算定下來了。結果,結果這混小子說……”
當年在醫院走廊裡,他問過容起雲,“你鬧這麼大,是不是想讓她進咱們容家的門?怎麼說,家世脾性都不是我看好的,可是如果你能收收心,我也勉強能鬆口。”
容起雲低著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哪兒的事啊,您想太多了。”
老爺子一聽來了火,“怎麼說?鬧得這麼沸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