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下來。
楚西泠各看一眼他倆,決定打圓場,“你好,鍾先生,多謝你願意給我們行個方便。”
鍾茗目光落在曾忱身上,“不客氣,舉手之勞。反正我不行這方便,容二估計也要來找我。”
楚西泠聽得雲裡霧裡,只好又道一次謝。
他們說著話,約拍的那女生卻忽然走過來,笑靨如花,目光直勾勾盯著鍾茗。
“鍾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這女生相貌不差,鍾茗挑眉,伸手與她相握,“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女生見他反應,內心欣喜,“我姓錢,鍾先生,你今天也在這兒騎馬?”
楚西泠看一眼錢小姐,心中瞭然,在桌子底下撞一下曾忱的膝蓋。曾忱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只想靜觀其變。
錢小姐果真開始侃侃而談,偏偏鍾茗有這興致陪她聊下去。
楚西泠聽得興趣缺缺,甚至犯困,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對不起,我昨天沒睡好,你們繼續。”楚西泠說著,拉著曾忱要走。
鍾茗看楚西泠,輕笑一聲。錢小姐繼續問:“鍾先生在笑什麼?”
鍾茗拿起墨鏡,起身:“笑有意思的事情。失陪,錢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鍾茗追上曾忱,“曾忱,容二要見你。
你說說,你倆這麼久了,咱們這群朋友,也就我見過你。今天不得大家都見見?”
錢小姐不捨這一條大魚,也追上來,恰好聽見這一句,目光在曾忱和楚西泠之間逡巡一番,表情很是複雜。
“走吧,曾忱。”
曾忱順著鍾茗指的方向,才發覺容起雲也在。容起雲似乎在看她,隔空一個對視。
曾忱嘆氣,“走吧。”
楚西泠還是懵懵懂懂的,“什麼情況?”
曾忱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說:“一言難盡。”
容起雲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曾忱,語氣熟稔又帶些親暱:“工作?”
曾忱點頭,她相機還掛在脖子上。
容起雲越過她,看一眼她身後的楚西泠,視線又落回曾忱身上。
“那,工作完了嗎?”
曾忱搖頭:“可能還有下午場。”
容起雲笑了聲,笑聲低沉而又磁性,配上似有若無的笑意,實屬駭人。
楚西泠心裡驚了一下,瞬間把面前這男人和他們口中的容二對上號。
容起雲問:“騎過馬嗎?”
曾忱搖頭,在他的問題裡浮現出隻言片語的期待。
楚西泠倒是有眼力見,叫曾忱摘了相機給她。曾忱照做,而後被容起雲握住手,帶她上馬。
在曾忱記憶裡,曾意她們學過馬術課,但她身份不同,楊夢具體以什麼原因將她排除在外,她已經忘了。
這種沒有期待的事情,落空也就落空了。
容起雲手搭在她腰間,馬緩步向前走,容起雲低頭在她頸間輕嗅了聲,“還是seven。”
seven是她常用的香水名字,香味清淡。
他忽然的親密,讓曾忱身體一僵。即便已經過去一段日子,曾忱還是不太習慣。
容起雲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惡趣味上身,湊得更近,直到在她後頸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往裡看,還有前兩日,他留下的未消的吻痕。
容起雲瞥見半邊,忽然心情愉悅。
他手落在她腰側,語氣自然而然,“早上怎麼不回我電話?”
曾忱想起早上那通電話,她調了靜音,沒接到,後來想著應該也沒那麼重要,所以沒回。
其實還有點小私心,看他會不會再打過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