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容起雲。一想起容起雲,曾忱就頭大,索性沒打回去。
反正如果有什麼大事,也會再打過來。
她這麼想著,電話果真就此沉默。
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江嶽聽著電話裡的無人接聽,有些煩躁。他下意識又看容起雲,發覺容起雲也在看他。
容起雲一副看穿的表情,讓江嶽很是不爽。他對這些彎彎繞繞多瞭解,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曾忱肯定和容起雲有過什麼。
只不過,有過,和有著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他放下手機,別開臉。
容起雲已經看了江嶽很多次,他們看在眼裡,小心問道:“二少這是和江家小少爺……?”
容起雲但笑不語。
鍾茗動作倒是快,不過兩個小時,就已經給他答案。
“祖宗,全在這兒了,你自己看吧。”鍾茗忙活半天,打了好幾家電話,才湊齊這些。他把手機往容起雲身上一甩,口乾舌燥端起旁邊的酒飲盡。
容起雲慢條斯理拿過手機,神情微變,多了幾分嚴肅。向來容二這樣,就說明這時候最好別招惹他,眾人知情識趣,退去一邊,各自瀟灑。
沙發以及這一角,都很快安靜下來。
容起雲解鎖了鍾茗的手機,看著對話方塊裡一大串訊息,最後一條是:“茗哥,打聽這幹嘛?這不是二哥以前的女人嗎?”
容起雲目光從“以前”二字上很快掃過,嘴角微扯。
以前。嘖。
過去好久了,三年。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手機螢幕上,往上翻看訊息。
從她哪天的機票回的北城,到回北城之後在做什麼,仔細而又詳盡。
如此仔細而又詳盡的一串裡,卻沒有一樁一件和他容起雲相關。
容起雲心情忽然壞起來。
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以前。
長眸微狹,落在那串電話號碼上。
那是容起雲所陌生的電話號碼。
曾忱離開北城之後,原來的電話就變成了空號。
她走的時候,甚至只帶了她的相機和畫架,孑然一身,又瀟灑。
“容起雲,出了北城,我們也不必聯絡了。”
她這麼說。
最後一句。
當真是絕情又堅決。
又同時明白他的七寸,他容起雲多傲一個人,她都說到這份上,容起雲當然不會去查。
他如果想查,這麼大一箇中國,也能給她翻出來。
但他沒有。
一次也沒找過曾忱。
容起雲閉眼,緩緩撥出一口氣,將那串電話複製下來,發給了自己。
他把手機扔回給鍾茗,“謝了。”
道謝也拽得二五八萬,不愧是容起雲。
鍾茗接過手機,又嘖了聲,還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容二……”
容起雲不給他機會苦口婆心,“走了。”
“哎……”鍾茗看著他往門口去,“你就這麼走了?大家還等著你呢……”
容起雲沒聽,人已經走遠。
鍾茗無奈地又喝了一杯,話都說給自己:“一筆爛賬。”
在得知曾忱回來的訊息時,鍾茗也震驚過。他當年目睹了這倆愛恨糾葛,這姐常年待人疏離,他一直覺得這倆要散,後來真散了,又覺得也不是滋味兒。
“為什麼呢?”鍾茗對著酒杯喃喃自語,“可能是這輩子就看容起雲栽過這麼一次,實在難得。”
他自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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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錢?”
“二十五塊。”
曾忱拿出手機掃支付寶,“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