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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閃過一段話,兩種情緒開始打架。正當她糾結之際,喬誠彷彿感知到她的情緒,發來訊息:【婚禮你可一定得來。】
曾忱:【為什麼?】
喬誠:【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反正你得來,都說好了。何況,我老婆還想和你交流一下呢。】
曾忱:【好好好,看在你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一定來。】
她反手把手機扣在桌上,又看見袋子裡的沖劑,略略思索,還是接了一杯熱水,把沖劑泡了。
沖劑被開啟,藥味一下子撲鼻而來,曾忱捂著鼻子,默默把杯子移遠了點。
……果然。
不該抱有這種僥倖這裡。
曾忱一口氣端著杯子至洗手間,把杯中的液體一股腦衝進馬桶裡,又連衝了幾次水,還覺得彷彿有味道,又取了香水來噴滿衛生間。
做完這一切,曾忱拉上衛生間的門。又忽然失了力氣,走近沙發,沒骨頭一般躺下來。
她從醫院回來已經是下午,這會兒已經到黃昏時候,橙紅的夕陽掛在天邊,太陽光從不知道誰家玻璃折射到曾忱這裡。陽臺上的衣服被風吹得東搖西晃,曾忱睜著眼,看著那幾件衣服晃盪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感覺到睏意襲來,可腦子裡卻不清淨。
嘈雜的聲音,像是婚禮現場。
電影一般在腦子裡鋪陳開來,鏡頭定格在拱門上的“百年好合”四個字上。
由此開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耳鬢廝磨
婚禮現場,竊竊私語不曾停過,賓客們皆在猜測發生了什麼。而作為主人公,林家人個個面色陰鬱。
林父壓抑著怒氣,“還不快去找?他們曾家怎麼做事的?這麼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我看是一家子坑蒙拐騙的爛貨。”
林父說完,一拳捶在旁邊放花的架子上,花束掉落下去,悽悽慘慘。
林建業臉色也不好看,作為新郎,婚禮當天,新娘不見了,他丟了好大的人。
電話就沒停過,可依舊沒結果。
“什麼叫不知道?怎麼不知道?反正錢你們也收了,人呢,必須交一個出來。要是曾忱不在,你讓那個醜一點的來,我也不介意。”
林建業掛了電話,還是生氣,一抬眼瞧見婚禮拱門上的“百年好合”,彷彿莫大諷刺。
婚禮鬧哄哄的,1506的房間裡,也如火如荼。
曾忱咬著牙,手在容起雲身後抓出一道血痕。睜開眼的時候,彷彿有些迷濛,只注意到天花板的吊燈。
她忽然想,回不去了。
日後會如何,總歸是日後的事了。
又想楚西泠的話,原來所言非虛。
這一趟火車,轟隆隆折騰到中午十二點,最後停靠在西伯利亞的荒原上。
西北風颳得人臉疼,好在只是夢裡,夢裡她找不到去處,也找不到來處。
所幸等夢醒了就好。
容起雲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抽菸,心情愉悅。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曾忱身上無端端一股傲氣,容起雲越看她,越想折壓這驕傲。
看她低頭求自己,看她昂首,又看她垂下一雙美目。
曾忱還在睡著,他自覺自己略過火,那種終於得到的征服欲,偶爾放縱一回也不礙事。
他明白曾忱的困境,腦中浮現一幕此刻他們的混亂局面,卻意外笑出聲來。
好像也頗為得趣。
電話在手邊,因著震動轉了半圈,來電顯示是蘇柚。
容起雲心情大好,冷眼看著電話熄滅。
電話不死心,又重新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