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百川察覺出他語氣裡面的不高興,溫和的繼續讓步:“晚上出去跨年嗎?”
“家裡多好,幹嘛要出去?凍也凍死了。”聞願是在故意跟他唱反調。
容百川只好撒手,他長臂搭在沙發上,看著聞願從他懷裡走向臥室,無奈的伸長了雙腿。
聞願是一個很難纏的人,這件事容百川不是第一次意識到了。
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祁新亞發了訊息:“願願最近的身體好像出了些問題,但讓他去醫院又不肯,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祁新亞是個手機控,又一次秒回:“他怎麼了?”
容百川把聞願最近厭食嗜睡心情不好的事情告訴了他,祁新亞發了個問號:“你倆上回辦事兒是什麼時候?”
容百川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
祁新亞坐直鄭重其事的發訊息:“一般妊娠反應會在同房的六週之後發生,你算算六週前,七八十一週也算進去,那會兒你倆辦事兒沒?”
容百川腦子忽然嗡了一下,一股難以抑制的驚喜從心底猝然迸發,他吸了口氣,強行可之中渾身興奮的幾乎要顫抖的細胞。
他第一次跟聞願發生關係,是在十二月初,也就是兩個月前。
那次兩人都很急迫,所以並沒有準備任何安全措施,後來的幾次也沒有。
他捂住了臉,無法置信的笑出聲。
聞願忙了一整個上午才吃了頓午飯,雖然吃的很有成就感,但也是真的累,進了屋便很快睡著了。
一兩點的時候睜開眼睛,面前陡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的痴笑的俊臉,他嚇得心跳幾欲停止,一張睡的泛紅的臉蛋也白了幾分。
容百川急忙收起笑容,擔憂道:“沒事吧?我嚇到你了?”
聞願瞪起來的圓眼睛由驚恐轉為生氣,他皺眉推容百川:“你神經病啊!”
“是是,我神經病。”容百川輕輕撫著他的背,道:“睡的還好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聞願拍掉他的手,狐疑的盯著他咕噥:“我剛醒怎麼可能睡得著?容百川,你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是是是。”容百川還是這個字,十分縱容,也十分敷衍,聞願心裡十分古怪,道:“先吃飯,我要出去跨年。”
“外面風大,還是不去了吧?晚上挺冷的。”
聞願又一次盯住他。
這野男人竟然敢拿他的話來堵他,他不悅道:“你想跟我吵架嗎?”
容百川自然不想,他是真的擔心,可再繼續勸下去聞願只會當他找茬,他只能起身去拿了羊毛衫給聞願套上,之後還要給他裹上羽絨服,纏上針織圍巾,以及上回從度假村買來的紅帽子,聞願原本也有些怕冷,任由他給自己一層一層的套,時不時配合的歪歪腦袋抻抻胳膊撓撓脖子,或者被弄的不舒服了就不滿的皺起臉哼哼。
容百川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一個玩偶娃娃似的,心裡只覺得歡喜。
這個羽絨服也是上回買的,因為在海邊,所以買的長款,很大,一下子抱到了小腿,袖口也很長一下子把聞願的手都給套了進去,他抬起胳膊努力把手伸出來,笨拙的樣子看在容百川眼裡也是憨態可掬。
“帽子能蓋住耳朵嗎?耳罩戴一下。”
“足夠了。”聞願推開他的手,把帽子扯了扯蓋住耳朵,道:“再包下去我活動不了了。”
就這樣活動起來也挺麻煩,扭脖子都沒那麼利落,像機器人似的。
齊步走了兩下甩開胳膊,發現果然活動沒那麼便利,容百川將吃罷的碗丟進洗碗機,過來陪他一起出去。
選擇在廣場上跨年的人不少,熱熱鬧鬧的擠了不少人在大螢幕跟前,還有一些流動小販在賣些氣球孔明燈之類,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