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百川放棄吃飯,快步跟上他:“我發的訊息你看了嗎?”
聞願不想理他,他走進電梯,容百川繼續跟過來,從他的神情看出來鐵定是沒看,他竟然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電梯內不止他們兩人,容百川有心想說什麼,也不好開口。聞願垂著腦袋玩手機遊戲,脖子上掛著圍巾,腦袋上還戴著他那頂綠帽子,僅露出來的半張臉也勾的人移不開視線。
電梯開了之後,聞願便想朝外走,快出電梯的時候瞥了一眼樓層號,才又退回來,差點兒就下錯層了。
電梯的人全部下去了,聞願靠在角落收起手機,容百川道:“不領證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萬一……”
電梯叮的一聲將他打斷,聞願抄起口袋朝外走,淡淡道:“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想過了,我的確不喜歡你,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只是覺得自己到了年紀該找了,所以忍不住寂寞,而你恰好出現又恰好不惹我討厭而已。”
他走到門前取出房卡,側頭朝容百川一笑:“所以,你不用感到內疚非要解釋什麼,我也並不是非你不可,我生氣,僅僅是因為你不聽話,好啦,我要進去了。”
他推開門走進去,又忽然探頭出來,把從自己頭上摘下來的帽子給他扣腦袋上,說:“送你頂綠帽子。”
說罷反手把門關上,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摔在了沙發上。
容百川站在外面。
心口像是被刀子劃了一道,綿密的疼痛讓他輕輕吐息,他站在門口,把帽子拿下來在手上轉圈兒。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來到這裡,可聞願根本不在乎他的解釋,他太坦率,坦率的不給他一絲幻想的餘地。
聞願說午睡,其實沒睡著,他翻了個身呈大字躺在床上看了會兒天花板,坐起來把枕頭扔到地上,又把桌子前沒吃完的水果也扔到地上,再把床頭的小碟子也一起扔了下去——
無聲的發完了小脾氣。
房門被拉開,容百川還在外面站著,聽到動靜立刻站直了,聞願道:“你一直站這兒幹嘛?”
“想跟你說話。”
“想跟我說話,還是想進來?”
“都想。”
聞願奇了:“咦,你怎麼不矯情了?”
他兀自笑了一會兒,把容百川放了進來,問:“沙發,床,你挑。”
“跟你睡。”
聞願彎唇,撿起枕頭扔到床上,把自己摔上去,躺在上面托腮問:“單純睡覺,還是做點兒什麼?”
容百川頓了頓:“做點兒什麼。”
聞願勾手,容百川走過來,被他一把抓住了領口,雙唇湊在一起三秒鐘,離開的時候發出一聲輕響,他低笑道:“早這麼乖多好……”
遙控窗簾緩緩移動,擋住所有傾瀉進來的光。
金睿合趕到地方的時候楚珩一正抱著一個灰色外套發呆,領口的血跡在海水之中已經被泡散的差不多,只有絲絲縷縷的血痕殘留,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楚珩一搖了搖頭,大喜大悲之後,他的神情只有冷漠。
金睿合不自在的摸了摸下巴,在腦子裡搜刮了一圈兒,道:“在哪裡找到的?”
“深海。”楚珩一聲音沙啞:“漁民打撈上來的,說那邊經常有鯊魚出沒。”
金睿合不知道該說什麼,自言自語般的嘀咕:“我早說過,司奇曜要是還活著,肯定早就聯絡上你們了。”
楚珩一慘笑一聲:“我只是無法相信,他真的會死……我以為他,無所不能的。”
“還要繼續搜尋嗎?”金睿合其實覺得這種搜尋沒有什麼意義,因為要秘密進行尋找,所以派出去的也必須是值得信任的人,既然要找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