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傅硯辭的玉礦,姜早才發現這裡不但三個礦緊緊相連,而且還每一個都比他們的大。
最主要的是,他們已經開始作業了。
這一切都領先他們太多。
姜早有了緊迫感。
不遠處,一個打磨師傅正在打磨一塊原石。
傅硯辭走過去,讓師傅停下來。
他摸了摸那塊原石,直接拿到另一邊開始畫線切割。
所有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一氣呵成,甚至還帶著幾分專業。
很快,有人驚呼。
“出綠了!”
“真的出綠了!”
傅硯辭放棄了切割機,開始慢慢打磨。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
姜早也緊盯盯地在旁邊看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終於,巴掌大的翡翠呈現在所有人眼前。
“這水種,帝王綠吧?”
“帝王綠!咱這坑的頭彩算是有了!”
“好兆頭啊!”
工人們都興奮地跳起來,這下子幹活兒都有勁兒了。
傅硯辭下意識扭頭看向姜早,四目相對,有種等待被誇獎的期待感。
姜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讓她又想起了還是孩童心智時候的傅硯辭。
“恭喜啊。”姜早有幾分好奇:“你居然還會這一手?”
傅硯辭起身,手裡還拿著那塊帝王綠:“幹一行會一行,這些日子特意研究了一下。”
姜早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天才。
同時她也為前世的傅硯辭惋惜。
如果前世的傅硯辭沒有痴傻,該是怎樣的風光霽月?
“嗯,挺棒的,你很厲害。”姜早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得到了如願的誇讚,傅硯辭心裡簡直比蜜甜。
高興的他直接讓秦河給所有工人發了紅包,壕氣十足。
姜早看著更加富有幹勁兒的工人們,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傅硯辭的確很會拿捏員工的心。
回去後,她直接去了喬禮的房間。
喬禮高燒,正躺在床上捂著被子睡覺。
被窩裡還抱著五個充滿電的暖寶寶。
“喬少。”姜早叫他。
喬禮燒的暈乎乎的,雙眼很費力地睜開一條縫,視線朦朧。
“……太奶?”
姜早:“……”
她摸了下喬禮的額頭,“都燒成這樣了,還不找醫生,你是打算給你的玉礦捐軀嗎?”
姜早去找了賴村長,但賴村長說村醫病了,要找醫生只能去鎮上。
正當她開車要走的時候,副駕駛座突然被開啟,傅硯辭坐了進來。
姜早問:“你也要去鎮裡?”
傅硯辭表情嚴肅,劍眉微微蹙著,深邃的眸中溢著擔憂:“初來乍到,這兒的形勢你還不確定,一個女人就敢自己開車去鎮裡,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怎麼辦?”
哦,原來是擔心她。
姜早輕笑:“沒事,我之前已經對這裡進行過調查了。”
傅硯辭卻還是不放心:“調查的都是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壞人沒把‘壞’字寫在臉上,防不勝防的道理你不懂?”
總之一句話,傅硯辭是必須要陪她一起去的。
姜早無奈:“好吧。”
車開了一會兒,出了村子,路依舊坑坑窪窪,剛下過雨沒多久,深一點兒的凹坑裡還是泥濘一片,所以車速很慢。
車子裡靜悄悄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甚至傅硯辭一直望著窗外,看似是在生氣,實則是在看玻璃上倒映著的姜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