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有種被聽到心聲的詭異感,只覺頭皮發麻。
李琉璃在一旁搖頭反駁他的話,“奶剛拿擀麵杖要打珠珠後腦勺,我都看見了!”
李文風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彎腰將樊清一抱起來,大步往回走。
李老太和李大嫂才從村民的包圍中出來,一抬眼,跟陰沉著臉的李文風視線對了個正著。
李大嫂往李老太身後躲了躲。
李老太手裡還拎著擀麵杖,下意識往身後藏了藏。
李老三一臉生無可戀,完了,二哥這回鐵定真瘋了。
“你還抱著她,像什麼樣子?村裡人都要看你笑話……”
李老太見兒子沒有第一時間生氣,還鬆了口氣,嫌棄的瞥著樊清一,“她是沒有腳嗎?”
“媽,你說你重男輕女,我突然覺得不是。”
李文風腳下沒停,冷眸斜了李老太一眼。
李老太皺眉,“什麼是又不是的?男人是家裡的勞動力,女人就是給男人生孩子傳宗接代,伺候公婆伺候男人的!”
“說白了,你只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掌控欲。”
李老太看李老三, “你二哥這話什麼意思?”
“順你者昌逆你者亡。”李老三言簡意賅。
李老太只聽到了順昌逆亡,輕哼了聲,叫李文風,“老二,你媳婦可真厲害,一會兒拿刀一會兒踹人,我這會兒腰還在疼。”
李文風冷著臉沒接話。
幾人一路回了院子。
李文風把樊清一抱回床上,去灶屋燒水,給她洗腳,處理腳上的傷。
“二哥,我問過媽了,媽一下也沒打著,只敲了幾下床邊兒。”
李老三有些討好的對樊清一笑了笑,“二嫂,媽不經刺激,她本來只是想請你炒個辣子兔丁,說家裡就你做的好吃,沒想到話趕話的就誤會上了……”
李文風手下動作一頓,抬頭看了李老三一眼,“辣子兔丁?”
李老三小心翼翼的哎了聲。
李文風嗤笑,“我還獵出錯了!”
“沒沒沒,二哥,你難得回來一趟,打只兔子孝敬爸媽怎麼會是錯?是媽,媽不對,二嫂還在做月子,她確實不該聽大嫂的話,讓二嫂去幹活。”
李文風神情陰鷙,眉蹙著唇抿著,一看就是很生氣。
李老三小心的嚥了咽口水,他要是把他媽原話說給二哥聽,二哥說不好能原地爆炸。
他媽說,“讓她炒個菜,就二房到灶屋這麼一小段路,她矯情的跟什麼似的,說身子弱不能見風,她抱著那賠錢貨跑出去,怎麼就不弱了,怎麼就能見風了?”
說完,還朝二房啐了口,“就是欠打!等老二走了,少不了她一頓毒打!”
李老三聽的額頭直冒汗,連聲勸她,“媽,二哥還在家呢?你就是做表面功夫,也不該這時候使喚二嫂啊!你這、你這……”
“我怎麼了?”
李老太也覺得委屈,“我就讓她炒個菜,是她把事情鬧大的?!不然她炒完就回屋,你再帶著老二回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什麼事都不會有。”
李老三,“……”
他無力又無語,他媽總有理。
雖然他也覺得炒個菜費不了多少功夫,從二房到灶屋統共也不過二十來步,也真的犯不上啊。
但……
誰讓他們攤上的是他二哥心尖尖上的二嫂呢!
哎喲,他頭疼。
李文風安撫好妻女,拽著李老三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二哥……”
李文風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胳膊,抬手攥拳,直搗李老三腹部。
“哎二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