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滿眼慈愛,但說起李澤夕,有些咬牙切齒。
“……李澤夕不是良配,我和她爸看走了眼,我們不能讓孩子下半輩子都被耗在這樣的婚姻裡,所以,他們這個婚,一定得離!”
樊清一點頭,“我尊重斐斐,支援斐斐,周姨放心,什麼時候去你知會我一聲,我一定準時到場。”
“你……就這麼答應了?”
劉母昨晚跟丈夫商量了許久她如果不答應,自己該說什麼說服她,現在一句都沒派上用場。
樊清一飛快看了眼劉母,眼神有些茫然,“你不是讓我去作證嗎?”
看著她好看的臉上露出略顯呆萌的孩子氣模樣,劉母忍不住,抿唇笑了。
“難怪斐斐喜歡你,你這孩子,也是個實誠的性子。”
笑完,看著樊清一又嘆了口氣,“阿姨準備了很多話,怕你因為自己的身份不答應,怕你有顧及……”
樊清一看她一眼,垂眸搖頭。
“文風哥在家的時候,我們就商量過,如果李澤夕能改改他的性子,別那麼功利好好待斐斐,興許他們還能繼續過日子。”
劉母沒出聲。
樊清一繼續說,“……文風哥又說,他要是改不了,你們那麼疼愛斐斐,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我們 就不勸和了。”
劉母神色有些複雜,透過樊清一好像看到了她身後的男人。
片刻,徐徐一嘆,“李文風是個通透的。”
劉母誇李文風,樊清一溫柔一笑,“文風哥教了我很多東西,李澤夕好的不學,跟他大哥大嫂學道德綁架人這一套,還想對斐斐用強,這是人本質就壞了,斐斐那麼好的姑娘,肯定不能跟他這樣的人耗一輩子!”
劉母眼眶莫名一熱,點了點頭。
她跟丈夫這些日子沒一天睡過安生覺,整天都在想怎麼幫女兒脫離李澤夕這個泥潭。
她女兒是他們捧在手心裡嬌養長大的,李澤夕那個畜生把她女兒當什麼了?!
想借他們家的勢,還敢動手打人,還用那麼下作的手段,逼他們就範!
簡直,不知死活!
“周姨……”
樊清一微蹙眉,問劉母,“去婦聯作證的話,要說出那些事的,會……給斐斐的名聲造成傷害的,到時候……”
劉母收回心聲,嗯了聲。
“傷害肯定會有的,我找了我認識多年的閨蜜好友,儘量把傷害降到最低,對外就說他們是和平離婚。當然……”
劉母眸色陡然一變,冷厲道,“如果李澤夕硬碰硬,那我們也有硬碰硬的對策!”
說完,看著樊清一輕輕嘆氣。
“總之,脫離李澤夕這個渣男更重要,這事……還是看個人取捨。”
樊清一點頭,“你說的對,做人做事,總要有舍才有得。”
“好孩子,周姨代斐斐謝謝你。”
劉母伸手握住樊清一的手,樊清一瑟縮了一下,想抽回手,又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下意識。朝柳母擠出一個笑容。
劉母看到她強裝堅強的樣子,在心裡嘆氣,“好孩子。”
在家跟丈夫商量好的交易,這會兒再提起,總有些不合時宜的挾恩圖報感。
劉母不提了,打算回去跟丈夫說說,直接幫樊清一解決了。
兩人在院子裡坐了會兒,圍繞著孩子說了半天話,臨走,樊清一藉著去灶屋,在空間摘了幾根新鮮的黃瓜,與半兜子番茄,遞給劉母。
“自家種的,不值幾個錢,周姨帶回去嚐個鮮。”
劉母不要,樊清一就說那要不把麥乳精再給她裝回去,不回禮她不好收。
劉母哭笑不得,拎著一兜子黃瓜番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