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老闆?”
見藺父五官陡然猙獰可怖,眼中更是戾氣環繞,土地主人與工頭老大交換了一個眼神,出聲喚了他一聲。
藺父回神,攥緊了手,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看向土地主人,開口問,“我跟水青公司商定好,租地合同籤十年起,他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水青公司?”
土地主人愣了下,“跟我簽約的就你一個,哪來的水青公司?”
藺父,“……”
“等等,你說到……難道是跟你一起跟我簽約的那個年輕人?”
土地主人想到什麼,看藺父詢問。
藺父點頭。
土地主人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他張了張嘴,“藺先生,那人是房產中介,是把你介紹給我的人,他也不是什麼水青公司的人……”
土地主人的話像一道驚雷,在藺父耳邊炸響。
他整個人都要跟著炸了。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水青公司,是假的?”
想到自己在家時,撥出的那個空號,藺父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心口堵的無法呼吸。
土地主人同情的看他一眼,“我們在這地界兒多少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水青、海青的,藺先生,你……估計是被騙了。”
“……不不不。”
藺父搖頭,看土地主人,“水青公司如果是假的,那我付的租金去哪裡了?我給了你十年的土地租金,為了買斷十年後的優先續租權,我還聽水青公司人的話,多出了很大一筆費用。”
土地主人臉色驟變,“藺先生,我只收了半年的哦,可沒有收十年的……”
說完,看藺父的眼神更同情了。
藺父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那就去警署報案吧,我也被騙了。”
冷靜下來把所有的事串聯起來,不難發現,他每次做有關水青公司的決定,都跟阿嵐有關;
來香城紮根發展,也是因為阿嵐。
所以,他合理懷疑,阿嵐跟這個水青公司,是聯手下套,誘引他入局來到香城,再捲了他的所有資產跑路。
那個孩子,八成也是阿嵐跟野男人生的,栽到他頭上的!
別的他都可以不管,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把他的錢都捲走!
臭婊子,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報警!
土地主人皺皺眉,“成,我就陪你走一趟,但醜話我們先說前頭,我這塊地還要往外租,你如果打算繼續租,咱們就再籤合同,你不租就得在三天內給我恢復原樣,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先報警再說。”藺父敷衍道。
土地主人不願意。
工頭老大也不樂意,“你告那老什子水青,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沒欺騙你,我們這結結實實的給你幹了這麼長時間的活,你得先把工錢給我們結了!”
幾十號工人舉起拳頭應和。
“對!得給我們結錢!”
“把我們錢給我們!”
土地主人也贊同,“這大哥說的話實在,你得先把錢給人家,你犯的錯不能讓人家買單!我這地也是……”
藺父冷著臉,視線在兩撥人身上來回掃了幾遍,淡聲回應他們。
“當然跟你們有關係,一,水青公司跟阿嵐那婊子可能是一夥的,他們合夥騙了我,我太太捲走了我名下所有資產,我現在就一窮光蛋,沒錢給你們結算工錢……”
工頭老大的臉色驟然變了。
藺父又看土地主人,“二,籤合同時,阿嵐那賤人說肚子疼轉移我注意力,害我沒看清租地日期,而你沒跟我本人確認到期時間,是你的失誤,責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