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斐斐蹭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讓她們原地等我，我這就騎車過去。”
掛了電話，劉斐斐去門口換拖鞋，一邊跟父母打報告。
“爸媽，我得去趟紡織廠。”
在沙發另一旁看報紙的劉父嗯了聲。
“……你等會兒。”
劉母從廚房探出頭，叫住女兒，轉身拿餾布子包了兩個包子。
“這個點兒了，倆孩子肯定還沒吃飯，先拿這個給她們墊墊肚子，注意安全，去吧。”
劉斐斐哎了聲，接過包子開門。
劉父看了眼外面馬上就要黑透的天，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
“斐斐，爸陪你去。”
一個女孩子出門，他不放心。
劉斐斐愣了下，“爸，我一個人也可以。”
“先去看看怎麼回事，萬一……你照顧兩個女孩子，我去找你二叔幫忙，兩個人辦事更有效率。”劉父道。
劉母笑，“你爸說的對，你一個人，還要照顧孩子還要找人，你慌哪頭好？”
劉斐斐琢磨了下，認同的哦了聲。
父女倆一前一後下樓，在樓下遇見了拎著一兜水果想上樓的李老四。
“你又來幹什麼？”
劉父冷下臉，目光帶著壓迫，出口毫不客氣，“滾！”
“爸，我知道錯了， 我是來請求你和媽原諒的，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李老四說著，就要往下跪。
“你再多一句嘴，我立刻打電話給你們校長，跟他聊聊你那天在小巷子裡到底做了什麼事。”劉父聲音陰冷，視線盯著李老四。
李老四眼神慌亂，驚懼的看了眼劉斐斐，擠出一抹乾巴巴的笑，“斐斐，那不是咱們鬧著玩兒的嗎？你怎麼還告狀……”
“厚顏無恥，你給老子滾！”
劉父已是忍到極致，他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小公主，這狗東西被別人一攛掇就打她，還敢對她用強，當他這個老子是死的？！
李老四張嘴，還想說什麼。
劉父冷聲，“再多一句嘴，我讓你連老師都當不成！”
李老四臉色唰的大變。
他把水果放到劉斐斐腳下，劉斐斐看都沒看，直接越過。
劉父緊跟在後，父女倆騎上二八大槓，車輪子一轉，很快出了政府家屬大院。
李老四瞪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好一會兒，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抓起自己買的水果兜走了。
父女倆緊趕慢趕，離紡織廠大門老遠就看到兩個小人兒在外面。
一個擠著另一個。
“阿璃，珠珠。”
劉斐斐哎了一聲，忙舉手招呼，車到跟前，不等劉父停車，就從後座跳了下去，一溜煙跑到兩個孩子跟前。
“怎麼擱這兒站著？多冷啊。”
她抓起兩個孩子的手搓了搓，把口袋裡一直暖著的包子拿出來。
“還沒吃飯吧？先吃個包子墊墊肚子，等會兒回家，再讓你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李珍珠沒接，先側頭去看李琉璃。
李琉璃點頭她才接，“謝謝四嬸。”
“哎。”
劉斐斐把另外一個包子遞給李琉璃，“餓壞了吧？你們先吃，四嬸幫你們找你媽和小妹。”
“謝謝四嬸。”
李琉璃接了包子，沒吃，仰頭看劉斐斐。
“四嬸，我剛想到，早上我們走的時候，我媽說要去問這附近的小學收不收轉學生，她會不會還在學校？”
劉斐斐皺眉，站起身往紡織廠六小的方向看了眼，搖頭。
“這附近只有一個紡織廠六小，我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