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渚辰猜對了。
康隊連夜突擊,熬了兩個大夜後,總算把帶回來的販賣組織內的蝦兵蟹將全部審了一遍。
不過,看著那些千篇一律的證詞,他揉著發紅的眼,只覺牙疼。
“老大,這……”
手下人也覺得離譜,這些人怕不是被什麼人給威脅了?
說的話跟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一樣。
關鍵是好幾十號人呢。
康隊瞥了手下一眼,像知道他在想什麼,“沒瞧見他們身上都掛了彩?不是手就是腳的……”
話說到一半,康隊突然靈光一閃,反應過來。
拿著證詞大步往辦公室走。
“哎,老大……”
“我去打個電話,你繼續問,讓他們老實交代那一男一女到底是誰,交代不出來就上大燈照,車輪戰別讓他們休息…….”
他就不信真的問不出來什麼。
手下應了聲,康隊已經上了樓。
電話打到李家,是李文風接的。
“李總,帶回來的那批人交代了一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會想知道,所以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你。”
康隊笑了聲,“從供詞上看,他們對你小女兒李珊瑚下手,確實是藺渚辰給了錢買李珊瑚的腎……”
李文風握電話的手驀然收緊。
“……誰知道在抓李珊瑚時,你二女兒李珍珠前去營救,雙方打起來,他們並不是李珍珠的對手,就差一點,你二女兒就能帶著你小女兒平安回家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黑衣男人,拿了把麻醉槍……”
康隊看著供詞,內心唏噓。
“李珍珠連中兩針,死攔著黑衣人,給你小女兒李珊瑚爭取逃跑時間,被黑衣人用槍托打傷頭部,她失血加上麻醉藥效,陷入昏迷,小嘍囉們擔心空手回去被大哥罵,就把李珍珠帶回了基地……”
原來珠珠頭上的傷是這麼來的。
李文風眯起眼,聽康隊說繼續說女兒在基地大殺四方,“……有人炸了入口闖進去救人,這裡很奇怪,所有人都一樣的口供,問他們就說是一男一女,全員都戴了黑色墨鏡,根本看不清長相,多的就沒了……”
康隊簡直服氣死了。
“……提起那對男女,小嘍囉們都一臉後怕,誰也不說長的什麼樣,多大年紀,所有人都不說,邪了門了真是……”
李文風微蹙眉。
“……是因為他們身上的傷?”
康隊輕拍了下桌子,“老弟也這麼想?這對男女帶過去的人,人手一支木倉,你是知道的,這些限管武器,不是人人都有的。”
李文風嗯了聲。
“……所以,到底什麼人有這麼大手筆?”
康隊這話就有些試探意味在裡面了。
李文風笑,“我也想知道,康隊找到人後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們兩口子親自登門道謝。”
康隊也笑。
“好說,這麼厲害的人物,我也想結識,可惜……”
說完,有些自言自語的嘀咕,“這麼一群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這讓我怎麼往上面報……”
又像沒事人一樣,跟李文風說笑,“老弟,對不住,我學藝不精這案子……只能往上如實反饋,你可不要生氣。”
李文風笑說怎麼會,康隊是爽快人,爽快人好說話,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康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關切的詢問了李珍珠和李珊瑚幾句,滿意的掛了電話。
李文風剛把話筒放回原位,二樓忽然傳來樊清一喜極而泣的聲音。
“珠珠,你醒了。”
李文風眼眶一熱,快步朝樓上走。
到房間時,樊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