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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後靠椅背,雙眼闔在一起, 薄唇抿得很緊, 上車後就是那個樣子,不說話,也不睜眼。
宴好心想, 江暮行的睫毛真長。
每一次眨動的時候, 那扇影就很像蝴蝶在撲抖翅膀,要飛了。
宴好想伸手去碰碰,用指尖撥一撥, 還想放小牙籤小火柴棍試試,也想親上去,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卻只能偷偷地看著。
車突然停下來。
宴好捕捉到江暮行的眉頭一皺,他的心就往嗓子眼提:“師傅, 堵車了?”
“堵了。”
司機喝口濃茶:“暑假這點堵不算什麼,一會就能走。”
宴好挪到江暮行身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音量問:“班長,你吃暈車藥了嗎?”
江暮行沒出聲。
不多時,鼻端多了一絲橘子香。
江暮行的眼瞼微動,眼皮撐開了,他看見宴好在摳橘皮,讓那味道散出來。
宴好察覺到江暮行的目光,抿嘴道:“還有十幾分鍾就到了。”
江暮行閤眼:“到的是車站。”
宴好:“……”
不多時,車子重新啟動,又在幾分鐘後停下來,過了人會再啟動,一路停停走走。
江暮行的面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