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有個男人上門,儒雅親和。
周子知見過兩次,好像是住在隔壁的山裡那棟別墅。
那個男人禮貌的講明來意,“這是鬱小姐落在江邊的髮帶。”
客廳三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目光投向男人。
只不過是條髮帶,落就落下了,至於特地送上門?
“就在剛才,”男人態度誠懇,感激的說,“鬱小姐救了我的孩子。”
周子知明白了,這人特地跑過來送髮帶,多半是對鬱願有意思,感激是真的,想進一步發展也是真的。
有過一次婚姻,還有個孩子,不過這個男的從穿著,氣質,到舉手投足都很出眾,勝過那年輕氣盛的陳遠許多。
等鬱澤跟鬱願一起下樓,客廳裡的談話聲結束,那個叫孫重的男人已經走了。
邱容說,“願兒,人家上門給你送髮帶來了。”
“還說要報答你。”
鬱願蹙了蹙眉,把那根髮帶拿起來,不是溼的,她有些詫異,沒想到那人把這東西吹乾了。
“怎麼?”鬱澤詢問周子知。
周子知小聲把事情說了。
“那個孫重……”鬱澤挑了挑眉毛,“是國內有名的藝術家。”
來頭還不小。
周子知看向鬱願,對方面上浮現的表情不是迷惑,那麼就應該是有所耳聞,或者本就相識。
藝術家?邱容扭頭看小女兒,“那男的外形好,修養也高,就是帶個孩子,願兒,你覺得怎麼樣?”
她是真的操碎了心。
除了兒子這頭順順利利的,大女兒是一波三折,不管怎麼說,波折是暫時消停了,小女兒那邊正起風,波折才剛開始。
已經在報紙上看過好幾次了,傳那個小記者跟願兒約會,進出遊樂場,在街上舉止親密,邱容看一回氣一回。
鬱願把髮帶扔垃圾簍裡,拿了包出門。
“願兒,”邱容在後頭喊,“你不吃早飯了嗎?”
鬱願穿鞋,“飽了。”
邱容,“……”
她把氣撒到坐在她旁邊一聲不吭的老伴身上,“老鬱,你怎麼也不說一句?”
“說什麼?”鬱成德板著臉,“你不是都說了嗎?”
聽出他埋怨的語氣,邱容立刻把臉一拉,她說什麼了?
因為剛才那出,飯桌上的氣氛有點僵,邱容和鬱成德自顧自的喝粥,半句話都沒有。
周子知跟鬱澤沒攪進去,兩人之間圍繞的是旁人插,不進來的甜蜜。
出門的時候,周子知下意識去看花園裡的那幾顆杏樹,季節到了,滿樹綻放。
鬱澤把車子開過來,搖下窗戶,“走了 。”
周子知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順手系安全帶,“晚上我在客棧住,就不回來了。”
鬱澤聞言側頭,一臉揶揄道,“昨晚你不是這麼說的。”
周子知一一愣,她昨晚提了嗎?
鬱澤頗為認真,“昨晚我問你,今晚還要不要,你說要。”
周子知看窗外,耳根泛紅,“那不算數。”
昨晚這人在她耳邊說了很多尺度太大的情|話,她一點也不想確認自己說了些什麼,又說了多少。
鬱澤,“……”
“還疼嗎?”
“不疼了。”
鬱澤說,“我看看。”
看看?周子知渾身的血都往臉上湧,她滿臉通紅,“不……不用了……”
餘光掠過身旁的女人,鬱澤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我指的是你的牙齒,你以為是哪兒?”
周子知的嘴角輕微一抽。
“疼。”她說,“我下午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