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角度來看,會讓人誤以為有些親密而曖昧的意味。
唐遠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門口的裴聞靳,光影將他的臉一分為二,一半清晰,一半陰沉。
清晰的那部分是他黑沉沉的眼睛,收緊的側臉輪廓,陰沉的那部分什麼都看不清,無聲的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那樣子像厲鬼。
唐遠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叼在嘴邊的煙一抖,掉了下來。
青年不明現狀的把他腿上的煙撿起來,體貼的說了什麼,他聽不清,腦子裡嗡嗡響,再去看向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了裴聞靳的身影。
唐遠騰地一下起身,桌上幾人都向他投來怪異跟懷疑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後坐了回去,用玩笑的語氣說煙把他腿燙到了。
於是桌上的微妙氛圍消失無影。
唐遠抽完了一根菸,找藉口出去給裴聞靳打電話,急匆匆回了家。
那天晚上唐遠是被裴聞靳收拾的很慘。
儘管他一再保證,自己絕不會像他爸那樣跟人逢場作戲。
唐遠發了兩天燒,裴聞靳瘦了一圈,鬍子拉碴,眼睛充血,衣服褲子都皺巴巴的,面容極為憔悴,看起來病的比他嚴重多了。
倆人像兩頭受傷的野獸,抱一會兒耳鬢廝磨的互相安撫。
那次是唐遠第一次見識到裴聞靳的獨佔欲,遠超他的想象,幾乎可以說是一種病態。
他開心,害怕,震驚,諸多情緒交織在一起,跟裴聞靳一起住進了他心裡的那座小房子裡面。
如果他碰了誰,裴聞靳真會弄死那個人,再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