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瞟。
唐寅的聲音裡有火氣,“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次說完!”
管家說,“少爺想您。”
唐寅就跟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面部都扭了,“仲叔,你都這個年紀了,還能胡說八道?”
他指指飯桌那裡的小屁孩,“你看看,他老子要出門,給眼角沒?沒有,一個眼角都沒給,就光顧著自己喝湯!”
管家說,少爺是彆扭的性子,越在乎,越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唐寅說,是嗎?有這回事兒?我還真沒看出來。
管家不假思索的說,“少爺像他母親。”
說完他就後悔了,並且有種大禍臨頭的不妙感覺。
這宅子裡的女主人去世多年,已然成了一個禁忌,誰在男主人面前提誰就是活膩了,除了小少爺。
管家平時沒少警告下人們,卻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然犯了這種低階的錯誤。
諾大的客廳被壓抑的氛圍籠罩,風雨欲來。
管家在內的所有下人都眼觀鼻鼻觀心,降低存在感。
一直在喝湯的唐遠發出了聲音,“仲伯,你去我房裡幫我收拾一下揹包。”
管家應聲上樓,途徑餐桌那裡,感激的看了眼少年。
唐遠望了望他爸,這會兒還維持著撫平襯衫袖口的動作,像一座雕像,危險性極大的雕像,沒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