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曹狐狸對他催眠了?
臥槽,太過分了吧!不經過他同意就那麼幹,是一個刑警能幹的事?
高燃驚慌失措,“小北哥,我不會在無意識的時候被他挖出來祖宗八代了吧?”
封北說,“不至於。”
高燃鬆口氣。
“這事我會去找他算賬。”
封北說,“曹世原的背景複雜,性情不定,你要記著,見到他就……”
高燃接了句,“繞道,我會銘記於心,死也不忘。”
“貧嘴。”
封北啟動車子,“晚上給你講故事,但是不能跟你睡,你那睡相太可怕了,你哥身體吃不消。”
高燃開心的笑了。
封北看一眼少年笑容燦爛的臉,心想,得買本故事會才行。
“昨晚我的故事怎麼樣?很精彩吧?”
“很無聊。”
所以他才能睡著。
封北氣的胃疼,“我收回那句話。”
高燃笑嘻嘻的說,“開玩笑的,你講的特好,騙你我是這個。”
他說著就伸出小手指。
封北懶得搭理。
車裡多了一股子風油精的清涼味兒。
封北提提神,集中注意力看路況,他很少開車,路不熟,又不好走,車裡還坐著祖國的小花朵,根本不敢打瞌睡。
高燃也沒睡,腦子裡塞滿了兩個案子的所有資訊,亂得很。
車停在路邊,封北跟高燃下車,他們拐進荊棘小道時,碰到齊老三在山上砍柴。
高燃高聲喊,“齊叔!”
齊老三停下砍柴的動作抬起頭,瞧見一大一小,他拽了脖子上的毛巾擦把臉,放下柴刀走了過去。
“小燃,你怎麼跟封隊長一塊兒來了?”
高燃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他來查案子,我來摘棗子。”
齊老三看看他手裡的袋子,“那正好,棗子全紅了。”
他邊走邊說,“封隊長,村長家死兩頭豬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封北看出中年人吞吞吐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齊老三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說前幾天看到李瘋子偷東西,村長氣不過罵了幾句,踢了兩腳。
“別看李瘋子都快五十了,他瘋了以後,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報復心很強,誰對他不好,打他了,罵他了,他就使壞,把曬在門口的鞋子扔水溝裡,或者是偷偷去把菜地裡的菜踩爛。”
似乎是有過類似的遭遇,齊老三憤憤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大傢伙都沒辦法,跟個瘋子慪氣,到頭來氣的還是自己。”
封北看向少年。
高燃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北偏過頭,“那村長家的豬是李瘋子的報復?”
齊老三臉上脖子上都是汗,他拽毛巾擦了好幾下,“封隊長,我跟你說實話吧,村長家豬死那天,我看到李瘋子在拔三麼子,就是種吃了能讓豬暈的草。”
“這事兒要是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齊老三一走,高燃才抬頭,“小北哥,我奶奶跟我講過,人心裡都有一杆秤,誰對我好,我對誰好,誰對我不好,我對誰也不會好到哪兒去,這是正常的事。”
他抓抓頭,“李瘋子偷東西的事我聽過不少回,沒親眼見過,所以不好說,你別問我。”
封北喝口水,問他要不要。
高燃不要,想想還是喝了一口。
封北蓋上杯蓋,“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嘰裡呱啦說一大堆,事是真是假,一查不就知道了。”
他打了個電話,說幾句就掛了。
高燃說,“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