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打了幾次盹,噩夢一個接一個,他來了這個世界嫉妒缺乏安全感,總有種這條命隨時都會被老天爺收回去的錯覺。
不真實。
高燃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察覺一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他側頭看去,見著一大熊貓,“你昨晚出去環遊世界了?”
賈帥盤著腿,“你爸媽知道嗎?”
高燃抓抓蓬亂的頭髮,手肘壓到賈帥撫平的枕頭上面,“不知道。”
賈帥捏捏細長的手指,“失眠不是開玩笑的,我看過那方面的書,以你的情況,需要用藥物助眠。”
高燃打哈欠,“我不用藥,我有別的招兒,不說了,我昨晚吃了好多東西,嘴巴難聞死了,先刷牙去了。”
這個話題就此翻篇。
派出所那邊統計過了外來人口,封北讓人順著那條線展開調查,卻沒有查到跟案件有關的資訊。
三個死者都不是政府|官||員的家屬,連遠房親戚都不是,八竿子打不著,他們跟當年那個天元飯店的負責人也無關。
兇手就是隨機定的目標。
根本無法判斷還有沒有下一個被害者,會是誰。
封北有很不好的預感,他跟鄭局申請加派人手巡邏,確保縣裡的治安。
接下來一星期都風平浪靜。
週六那天,高燃去局裡找封北,得知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他滿臉驚駭。
別說九五九七年,就是現在,縣城裡的訊息照樣很閉塞,沒有網路,出個匪夷所思點的案子,政府商榷過後將其壓下來,不讓在電視臺上播,傳開的範圍並不大。
高燃坐在封北的辦公椅上面,“那人幾年前兩次犯案,你們不但沒抓到人,連個像樣的嫌疑人都沒有,第三次犯案的出發點估計是閒得無聊。”
他站在兇犯的角度,露出憐憫的樣子,眼裡卻盡是猖狂的東西,“我就在這裡,你們看見了嗎?”
封北的眼睛眯了眯。
高燃臉上的陰鷙表情瞬間消失,變回青澀單純的模樣,像個等著被家長誇讚的小朋友,“怎麼樣,我揣摩的像不像?”
封北說,“不像。”
高燃不高興的皺皺鼻子,不像嗎?不應該啊,這可是我看了三起案子才琢磨出來的一點兒蛛絲馬跡。
封北喝了兩口水,“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兇手要是膨脹了,對我們的偵查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