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耐心即將分崩離析。
高燃拽拽男人的手,對他擠眉弄眼,趕緊撤。
封北側低頭,“歌不聽了?”
高燃示意他看周圍投過來的視線,還聽個屁。
兩人把書店甩遠了才停下來。
不知道怎麼了,高燃沒有再提店裡那事兒的心思,連玩笑話都沒說。
封北也沒提,“前面有商場,去不去?”
高燃說要去,“我得買內褲跟襪子,沒帶。”
路上車多,封北不放心,把少年拉到了裡面。
到了商場,高燃從一樓逛到四樓,眼花繚亂。
封北沒陪人逛過商場,這是頭一次,累倒是不累,就是沒勁,他寧願跟少年一塊兒在泥坑裡玩泥巴。
“只逛不買,你還有得樂?”
“有啊。”高燃邊走邊說,“把不需要的買回去,那是一種病。”
封北搖頭,道理一套接一套,不重樣,也不知道是上哪兒聽來的。
高燃看見男士內衣的門臉,他進去一瞅價格,發現在自己的預算範圍之內,就隨便拿了兩條內褲。
封北在一旁提醒,“你哥我也沒帶。”
高燃說,“那你自己買。”
封北彈少年額頭,“良心呢?晚飯誰掏的錢?”
高燃抽抽嘴,“你要什麼樣的?”
封北不挑,“就你那樣的,拿大兩個號。”
高燃一臉狐疑,“大兩個號?”
封北扯了扯嘴皮子笑,“你哥很大。”
高燃嘀咕了句什麼。
封北耳朵尖,聽清了,小混蛋心裡憤憤不平,因為自己是根豆芽菜。
內褲買四條,送一條。
送的那條給封北了,高燃說他大,磨損比較厲害。
襪子是在路邊買的。
高燃摸摸,手感一般,“不是純棉的。”
封北撫額,“我說高小燃同學,還沒睡就做夢了吧?五塊錢四雙還想買到純棉的,你當人廠家是傻子?”
高燃撇嘴,機率雖然低,但不是沒有,萬一運氣好碰上了呢,說不準的事兒。
他從袋子裡拿兩雙襪子給男人。
封北頗為欣慰,“不錯,這回知道記著你哥。”
高燃聞到年糕的香味,“你有零錢嗎?”
封北問道,“要多少?”
高燃說,“一塊。”
封北翻皮夾,沒去碰最裡面小口袋裡的五毛硬幣,數數幾個一毛的,“只有六毛。”
不夠,高燃只好拿整的十塊去買年糕。
封北也有份兒。
高燃站在小攤邊吃年糕,辣的不停吸氣,“小北哥,你晚上去哪兒睡?”
封北沒吃,辣椒油刷了兩層,他只是看著,頭皮就冒火星子。
“回家。”
高燃一愣,“你在市裡有住處?”
封北也愣,“我沒跟你說過,之前我就待在市局?”
高燃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
封北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知道。”
事多,忙混了頭。
高燃繼續跟年糕較勁兒,“那你怎麼被調到縣裡去的?”
小錯誤不會受到那麼重的處罰,可要是大錯誤,男人不像是會犯的樣子。
封北憂鬱的嘆息,“是我主動申請的,因為我厭倦了城市的繁華。”
高燃說,“幫我從書包裡拿個塑膠袋,我想吐。”
封北將少年柔軟的頭髮揉亂,“咽口回去!”
鬧了會兒,這事就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