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小球在臺子兩邊來來回回蹦跳,發出一聲一聲有點兒柔美的聲音。
兩道青春洋溢的身影各站一邊,手拿著球拍不停揮動。
高燃的學習成績比不上賈帥,運動細胞比他好,尤其是乒乓球。
賈帥處處落在下風。
高燃高接低擋,突然一個扣殺。
賈帥對高燃這招完全沒法子,接不住,他撿起滾到牆角的球回來,拽衣領擦脖子裡的汗,“不來了,歇會兒。”
高燃沒過癮。
賈帥清俊的臉上淌著細汗,領口跟後背都溼了一片,“每次跟你打球都很累。”
高燃一屁股坐在臺子上,抓著領子扇風,喘著氣笑,“等你哪天贏過我,你就不累了。”
賈帥拿出包紙巾,抽了兩張給高燃,“我不想贏你。”
高燃接過紙巾,聽到賈帥說,“要是我贏了你,你肯定不服輸,拉著我跟你打球,直到你翻盤為止。”
“小夥子,做人就得要有不服輸的精神。”
高燃朝發小擠眉弄眼,“我幫你約到張絨了,明天下午四點你在河邊等我們,到時候我找機會溜走,讓你們過一過二人世界。”
“對了,張絨說她只能外出一小時,你們要做什麼就得抓緊,別磨蹭。”
賈帥很純潔,“做什麼?”
高燃笑嘻嘻的說,“就那什麼唄。”
賈帥蹙眉,“我跟她都是未成年,不能那什麼。”
高燃一臉不敢置信,“臥槽,帥帥,你想哪兒去了?我指的是表白。”
賈帥抿了抿嘴,平靜的說,“表白會給她新增煩惱,影響她的學習,等到了大學再說,明天我就跟她在河邊散散步。”
高燃無語幾秒,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我看你的肋骨遲早得被別人給叼走,到時候你後悔的哭天喊地都沒用。”
虧他還費心思約到張絨,這小子倒好,就散散步。
賈帥把用過的紙巾疊平整了丟進垃圾簍裡,“走吧,去玩蘋果機。”
高燃立馬精神抖擻的站起來,球也不打了,他勾著賈帥的脖子說,“贏了請吃裡脊肉啊。”
賈帥的脖子溼|膩|膩|的,搭上來的胳膊也是,更熱更黏糊,他擰了擰眉心,沒有把那條胳膊拿掉,由著去了。
高燃隨性,懶散,賈帥挑剔,講究。
習慣是個難以琢磨,又無法形容的東西,愣是把兩個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兩個少年湊在了一起,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哥們。
高燃回去的時候,看到巷子裡站著一個陌生女人,戴著頂帽子,頭髮被一根髮帶束在肩後,身上穿著件看起來做工很精良的白色連衣裙,腳上是雙皮鞋,很年輕,也很漂亮,溫婉淑女。
他多看了兩眼,不是因為女人漂亮,而是對方站的位置是封北家門口。
鄭佳慧的臉上掛著一抹笑意,“請問你是高燃嗎?”
高燃一愣,“我是啊。”
鄭佳惠自我介紹,“我姓鄭。”
高燃機靈著呢,就這麼一個姓已經讓他猜出了來者的身份,那個鄭局的女兒。
鄭佳惠輕言細語,“我聽說封隊長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就順路過來看看。”
高燃的雙眼一睜,不是吧,昨晚封北給他講故事的時候還沒皮沒臉的,渾身都是勁呢,怎麼就不舒服了?
他動動鼻子,聞到了花香,是這個女人身上的,腦子裡蹦出賈帥說的那句女為悅己者容。
這一片都是錯綜複雜的巷子,順路順不到這兒來。
“你可以敲門的。”
鄭佳惠說,“敲了門,裡面沒動靜。”
高燃撓撓臉,這個一看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