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
高燃心裡感動,上輩子他活到二十六歲,跟高興沒打什麼交道,也不看財經相關的東西,只聽爸媽說高興在國外開什麼公司,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他覺得有出息,驕傲,自豪,也會祝福,更多的是陌生。
這輩子真的不一樣了。
第二天早上,高燃在房間裡磨蹭半天才出來,在自己家,跟個外人似的拘謹。
高興考完試了,閒人一個,不看書也不管餐廳的生意,吃飯,打遊戲,睡覺,一天就這三件大事。
高燃原本還指望高興能做箇中間人,幫他跟爸媽的關係改善改善,結果呢?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劉秀坐在沙發上縫衣服,線穿不進去。
高燃見狀就立刻坐過去,笑著說,“媽,我來。”
劉秀把針線給他,“有時候我挺羨慕你奶奶,得了老年痴呆,忘性大,就不會記得那些不順心的事情。”
高燃的手一抖,線從針眼邊緣蹭過,他抿嘴,“媽,真到了那時候,忘記的不止是不順心的,還有順心的,想記住,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劉秀啞然,她接過兒子遞來的針線,“小燃,媽要是得了痴呆症,你會不會回來照顧媽?”
高燃說,“會,小北哥也會照顧你。”
劉秀冷下臉,硬邦邦的說,“我不要他照顧,我有兒子。”
高興瞥了一眼沙發上的母子倆,他丟掉遊戲手柄問,“大媽,中午吃什麼?”
劉秀把臉邊的碎髮往後撥,“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高興,“……”
高燃抖動著肩膀走到高興旁邊,“過去點,我跟你來一局。”
高興邀功,“剛才我在幫你。”
高燃彎著嘴角,“知道,給你記著呢,會給你獎勵的。”
高興給他出主意,“我覺得你該從大伯身上下手。”
“我也想啊,但是我回來的這幾天,我爸連個正眼都不給我。”高燃哎一聲,“我跟他說話,給他拿東西,他最多隻是‘嗯’,沒別的。”現在想想,沒有訓他,還能吱一聲,其實已經算是不小的改變。
高興對他一笑,“知道這叫什麼嗎?自作自受,簡稱活該。”
高燃在遊戲裡把高興吊起來打。
高興吐血三升,遊戲被完虐,他開始揹著單反往外頭跑,高大上的說法是採風,實際是無所事事,瞎逛。
高燃在家裡住了三四天才回a市。
走之前高燃交給了高興一個艱鉅的任務,讓他每天跟自己彙報家裡的情況。
高興口頭答應了,條件是要高燃大年初一陪他去早青山玩。
“5.12”碎屍案沒進展,楊志手上的案子一個接一個,警力全分配出去了,沒得剩,碎屍案就不出意外的給擱在了邊上,什麼時候有進展,什麼時候再配警力。
楊志在電話裡跟封北談過,案子懸了十八年,早已物是人非,沒可能了。
封北的意思是讓他繼續查,還指明瞭調查的物件,陳書林一家,並嚴格要求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要驚動到當事人。
楊志只跟封北一個人交涉,不說趙四海,連高燃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前者忙的要命,顧不上,後者也忙,卻控制不住的去想碎屍案的事。
高燃知道賈帥順利的考完了所有學科,留在a市打工,但他愣是沒去找過對方,怕見了面,說的多,做的多,破綻就多,局面就算不難堪,也會變得難堪。
賈帥偶爾會給高燃打電話發簡訊,有簡單的問候,也有閒聊。
高燃回的時候,會先在腦子裡打草稿,考慮用詞,以前不會這樣,現在卻很謹慎,這種變化讓他無措的同時,又很恐慌焦慮。
一切的源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