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後悔了。”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邁入童年,一起踏上少年,一起讀書,一起揹著理想去遠方,應該一起工作,一直一起下去。
那頭有室友喊賈帥,說是要熄燈了,他從走廊回宿舍,“果糖明天寄給你,晚安。”
高燃將手機放臺子上,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哆嗦了一下,禁不住的打冷戰,操,裂的比想象的嚴重,看來不上藥是過不去了。
封北敲門,“好了沒?”
“好了。”高燃磨磨蹭蹭出來。
封北看他那張死人臉,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扛起來丟回床上。
高燃發燒了,溫度下去又上來,反反覆覆,他死活不肯去醫院,堅決不肯。
封北沒辦法,只好守在床邊,一晚上沒閤眼。
第二天高燃的精氣神恢復大半,這不酸了那不疼了,他去廚房伸了個懶腰,說要給封北做早餐。
封北去找滅火器,提前備好。
高燃沒搞出多大的動靜,他煮了麵條,放少了,只有一碗。
封北被高燃半拽半拖到桌前,他低頭一掃麵碗,家裡有的那點兒材料全塞進去了,一小把蔥花,一根火腿腸,一個雞蛋,幾片菜葉子,還有一小撮麵條,看起來……還不錯。
高燃拿筷子撥出面裡的蛋,一大圈白中間有塊嫩黃,顏色可以說是非常漂亮了,“看看這是什麼?”
封北說,“雞蛋。”
“錯。”高燃說,“荷包蛋。”
封北抿著薄唇憋笑,“對,荷包蛋,嗯。”
高燃把麵碗端到男人面前的桌上,“來,吃吧。”
封北看只有一碗就說,“你先吃,我不餓,待會兒再煮一碗或者隨便吃點東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