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高燃說,“就是我那個死黨。”
封北伸手去拿他的手機。
高燃往後躲開,流氓樣兒的吹口哨,“放心吧,你的身材最好,作為體驗者,我可以證明。”
封北看青年跟沒事人似的,渾身都是勁,沒有半點傳說中的虛|弱,癱||軟,半死不活,他一度懷疑自己只是做了這五年裡常做的夢,不是真的。
高燃瞥一眼男人,瞧出他的心思,輕描淡寫的說,“不要懷疑,我是個爺們,那點疼不算什麼,可以承受。”
這是假話。
其實剛起步的時候,高燃簡直想死,跟訓練時的痛苦完全不一樣,全身上下,每塊肌|肉,每個細胞,每根骨頭都在慘叫連連。
高燃在心裡瘋狂默唸九九乘法表,分析案情,想著明天吃什麼,後天吃什麼,大後天吃什麼,各種分散注意力才扛下來的。
中段漸入佳境,後段可以說是找到了精髓之處。
高燃沒有大喊大叫,也沒哭成死狗,不止是丟人的問題,他不想讓封北有顧慮。
總的來說,高燃相信了一點,實踐果然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封北看著青年嘴角上揚,不知道是在為哪個事感到高興,他的喉結滾動。
高燃側過頭,臉上的笑意加深,很溫柔,“看什麼呢?”
封北沒說“看你”,實在是說不出來那兩個字,牙疼,他拿走青年的手機放床頭櫃上,“這些照片都是假的,只要用那個ps軟體一p,沒有的都會有。”
高燃老氣橫秋,“人生在世,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的,不要分那麼清楚。”
封北的面部抽搐。
高燃忍著腰上的痠痛把男人拽到床上,“衛生先不搞了,陪我躺會兒。”
封北把人撈到懷裡。
臥室裡靜下來,久違的氣氛在高燃跟封北之間縈繞。
高燃半眯著眼睛,像只吃飽喝足的成年豹子,放鬆的窩在自己的地盤。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如願的笑意,終於走到了最後一步,比他期待的要晚,好在還是走到了。
封北將青年額頭汗溼的髮絲撥了撥,粗糙的掌心摩||挲著他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帶著那麼些纏||綿的溫存。
高燃眼皮往下沉,他在男人的肩窩裡蹭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醞釀睡意。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不合時宜。
高燃打哈欠,“你幫我看一下是哪個。”
封北掃過來電顯示,面部表情就變了,他硬邦邦的說,“曹世原。”
高燃單手撐著頭,“喂。”
曹世原在那頭說,“我兩天後的下午到a市。”
高燃一個激靈,他從男人懷裡坐起來,“不能晚幾天?”兩天後他要跟家裡攤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曹世原說不能,“我過去給你善後,醫院那邊也要提前打招呼。”
高燃抹把臉,“別搞的這麼可怕,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曹世原似笑非笑,“你確定?”
高燃沒有意義的扯了下嘴皮子,眼睛往男人身上偷瞄,見他看過來,就安撫的笑笑,“真不能晚幾天?”
曹世原還是那個答案,“有公事。”
高燃說,“那你忙你的,我這邊不用管,人越多,局面就越難控制,我爸媽都要面子。”
“隨你。”曹世原的口氣冷淡了些許,又恢復如常,“高燃,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我就帶你走,隨時都可以。”
他又說,“我到a市會給你打電話,再聯絡。”
電話裡的內容封北全聽見了,他的面上沒有情緒波動,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高燃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