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通,噗通………
這是心臟悅動的聲音。
陽光好刺眼啊,這誰呀,大清早拉開窗簾幹嘛?
我揉了揉眼睛,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白牆,白窗簾,白桌子,白床單被罩?這是在哪啊?
我動了動腿,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我的身體。
強硬著頭皮坐了起來,發現床邊趴著一個女人。穿著西裝,一身的職場裝。這個人和我有關係嗎?是我的什麼人?挺年輕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我媽吧?對了,我爸媽什麼樣子來著?想到這些,頭不禁痛了起來。
也罷也罷,先不想了,把她叫醒再說。
我一邊抖動我的腿,一邊叫著她:“喂,喂,朋友醒醒。”
那個女人這才慢慢爬起來,睡眼朦朧的看著我。突然,她眼神一振,向我抱了過來,還一邊說著:“死黃巢!臭黃巢!”然後拍打著我。
我剛剛扯動我右手,突然一陣鑽心的疼。“呃!”我冒起了冷汗。
“不是,小姐姐你是?”我一邊忍著疼痛,一邊艱難的問著。
那個女人一驚,鬆開了我,吃驚的眼神看著我,“黃巢你別嚇我!”
我也是一臉懵,我說:“姑娘你認錯人了吧,黃巢是誰啊?”
那個女人慌忙的站起來,向後踉蹌地退了兩三步。口中還不停的重複著:“騙人的吧,騙人的吧,這怎麼可能……”
她剛才稱呼我黃巢,我不知道黃巢是誰,我怎麼會有這麼土的名字?肯定是認錯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我是誰啊?我的名字是?
我想不起來我是誰了,以至於我的大腦中不停地傳遞著不重要的擾亂我情緒的資訊。我的頭好痛,痛得感覺要炸開。
我用手不停地捶打著我的頭,那個女人突然發現這個異變,連忙抓住我的手,“阿巢,沒事啊,我在這裡呢,我是沈潔呀!”
“沈潔?”我的大腦像電打了一樣,驀然地失去了知覺。
結果又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被吵了起來。
房外有幾個人在爭吵著什麼,也許是房屋的隔音效果比較好,聲音沒有辦法清晰的穿進來,只是模糊的爭吵聲。
過了一會,進來一個男的,穿著一身藍色大褂,手中拿著手術刀,我驚訝的看著這個男人。
“黃巢啊黃巢,你怎麼落得這番田地了”那個男人戴著口罩,對著我問。
我沒敢說話,我只是個替代品嗎?我要替那個叫黃巢的人去西天了嗎?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那個男人又問了起來,我感覺他每問一次就彷彿是無常在嘆息。
他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然後坐在我的床邊,熟練的操作著手術刀,拆開了我胳膊上的繃帶。
我第一次知道,拆繃帶還有這樣的拆法?怕不是這人不懂手術刀怎麼用吧,或者就是手術刀大材小用實錘了。
他仔細的檢查起我的傷口,這下我才看清我的傷口,原來這麼大。從右手腕大拇指腱鞘末端橫著到了腕部的另一邊,看起來殘忍至極。
看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壯起膽子來。小心翼翼的問他,生怕他一生氣給我放個血什麼的。“那個,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說的黃巢啊,我可不想白si啊!”
那個男人正在換備用紗布,聽了我的話突然一怔。然後他又接著手上的工作,平靜的說:“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一步了,其實你能活下來全靠了那個叫黃巢的男人。”
我活下來全靠那個名為黃巢的人?那他是誰?為什麼我一醒來就有人說這個名字。這段時間,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黃巢。
“為什麼你們都要提這個黃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