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有些地段乾脆連裂紋都沒有,完完全全的石子路。兩步一小坑三步一大坑。路很窄,估計也就兩個半車身寬,還是條雙行道,許影千被顛得沒脾氣,只好降下速度。
路上一輛車也沒有,更沒路燈。輪胎碾壓過地面發出沙沙聲。
每開出幾公里就會進入到一個小村子,因為沒路燈,房子外面就是馬路,車來車往,才六點多就沒人出門了。
已經半個多小時許影千沒看見個活人,車裡也安靜,讓她愈發不自在。開啟電臺想聽點音樂,發現訊號差,只有令人不安的“嗞嗞”聲。
把電臺關了,許影千忽然感覺車後鏡裡閃過一個人影,後排有人?
許影千心中大駭,一個疲憊的女人聲音響起:“你有沒有聽說過……任性是會丟性命的?”
白蘇從後座上坐起來,手裡拿著一把刀,架在許影千的脖子上。
“許小姐吧?童幼寧的女朋友?”
許影千低頭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刀,似乎還沾著血,冷靜地把車停到一邊。
助理來叫童幼寧化妝,童幼寧大踏步走去化妝室,走了一半忽然調頭。
“幼寧姐!你去哪兒?”助理在身後喊她,她也沒聽,跑出門開車追出去。
這兒回b城就一條縣道,格外顛簸,許影千那小破車肯定開不了多快,一會兒功夫就能追上她。
車裡的暖氣吹在許影千的臉龐上,很乾燥。
她喉頭滾了一滾,刀刃壓她頸動脈上,身為醫生她再明白不過自己正身處險境。這一刀下去,她鐵定沒命。
只是持刀者有微微的顫抖她也能感受到。
從後視鏡裡仔細看一眼,持刀者臉色發白,碰到她臉頰的掌根也很冰冷,安靜的車廂裡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個人一定是受傷了,失血過多。
“打電話給童幼寧。”白蘇說話的聲音倒很淡定,一點都聽不出她的傷勢,“告訴她你的位置,讓她過來。”
許影千不太知道童幼寧最近都幹了些什麼,記得曾經童幼寧說過她會做些“讓人害怕的事”,這回應該是仇家上門了。
許影千笑笑:“姑娘,你是童幼寧的粉絲嗎?看了新聞覺得我真和她是一對?別鬧了,明星炒作而已,我只是她的醫生而已,她不會聽我……”
白蘇一刀插在許影千的右腿上,許影千冷不丁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得悶叫一聲。
白蘇把刀拔出,血嘩嘩往外流,很快沾溼了許影千的褲子。
“給她打電話。”白蘇重複一遍。
許影千做過那麼多手術,切開無數的面板和肌肉,這一次算是讓她嚐到了切膚之痛。
她將副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