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看見葉曉君拿了熱毛巾過來幫她擦身,無微不至。
以為她走了,其實她回家了。
陸靜笙握住她的手,滴了幾滴眼淚在她手背上:“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對你……我想保護好你,想把最好的都給你我錯了嗎?葉曉君你說……你還要我怎麼樣?你愛不愛我?我覺得你是愛我的,很多時候我覺得你和我一樣,非我不可。可有時候我又覺得……我們沒法走到一起……你看不起我我理解不了你。我覺得,你可以沒有我。”
這麼丟臉的話放在清醒的時候陸靜笙是決計不可能說的,但酒精這種東西就是有神奇的力量,能將人最不要臉最心底裡的那些小心思小委屈全給勾出來。
她不記得葉曉君怎樣回答,也不知道她回答了沒有,一夜天亮。
醒來時,昨夜的事兒還有些殘留的記憶在腦海裡,不清晰。
頭疼的像被車碾過一樣,喉嚨和嘴都發澀。
她下床,整個房間還有些晃,去衛生間慢悠悠地洗漱出來時聞到了飯香。
“早。”
飯廳裡,葉曉君一如既往為她準備好了一桌她喜歡的食物。培根煎蛋蔬菜水果,還有一杯量身定做的咖啡,連笑容也是獨家放送。
“昨晚是喝了多少啊你,被人扛回來的。”葉曉君把圍裙脫下來,無奈又好笑地看著她,“雖然開心,但喝這麼多酒總是傷身,看你臉色這麼難看,來,先喝一杯蜂蜜水解酒。知道你沒咖啡不行,至少也先解了酒才開始你一天正常的生活吧?”
一絲溫度從玻璃杯壁傳遞到陸靜笙的指尖,甘甜的蜂蜜水劃過她的喉嚨,將她的胃滋潤。宿醉的難受幾乎在一瞬間就被瓦解了。
“要不然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有什麼事讓柴臻幫你處理?”
一切如常。
如常的關懷和笑容,溫和的囑咐,寸步不離的關懷……讓陸靜笙有種昨晚的一切未曾發生的錯覺。
不過,那絕不是錯覺。
博展尾牙撒錢一事被業界熱議,有些人覺得陸靜笙畢竟年輕,玩得太過火了,真金白銀的滿天飄,這得多難看?有些人完全支援她:我的地盤,我的錢,我的員工,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尾牙就是圖個熱鬧,她撒錢讓哪個窮x眼饞了?中立之聲:商人一向如此,就算裝再久的貴族骨子裡流的也都是人民幣,別爭別爭。
陸靜笙酒醒了,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安安穩穩出席會議,拍雜誌上訪談,依舊是穩重優雅年輕企業家的姿態。
她也發現一件事。
葉曉君和她達成了某方面的絕對默契——對一些會產生矛盾的事情絕口不提。
有些時間裡發生的事變成了幽靈,它存在過,也僅僅是存在過。看不見摸不著,化成脖頸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