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門口,顧嵐的手拼命往後夠,被拉扯倒著走。她大聲喊疼,陸靜笙完全不理她,面上風平浪靜,腳步堅定,開了門用力一摔,像丟垃圾一般將她丟出門外。
陸靜笙的力道之大超越一般女人,讓顧嵐猝不及防,狠狠地撞在走廊牆面上。
“顧小姐這出戏演得還挺投入,專門為了演給我看的?”陸靜笙盤起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站在門正中,一雙修長的腿讓她身形高挑,目光從高處落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披頭散髮被摔懵了的顧嵐,“可惜你再怎麼賣力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戲子,別跟我這兒一哭二鬧,就你這點伎倆還真入不了我的眼。滾。”
門“呯”地一聲關上,顧嵐難以置信地看著緊閉的大門。
後腦勺的頭皮火辣辣地疼,幾根被扯下來的頭髮掛在腦袋上。
怎麼會有女人這麼粗魯!這個陸靜笙不是駿天影視老闆家的獨女嗎!出入上流社會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這麼做事?
心中發虛,覺得陸靜笙隨時可能再衝出來,顧嵐站起來腳下竟發虛,差點摔倒,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走。
這招待所也是棟老樓,前臺聽見樓上的大動靜,急匆匆地上樓來,正好遇見滿臉血紅往下衝的顧嵐,兩個人撞了個滿懷。前臺小姑娘“哎呦”一聲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顧嵐跌了兩層臺階,站起來就走,頭也不回。
“出什麼事啦!”前臺跑到葉曉君房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問道。
陸靜笙來開門,笑著說:“一個神經病來鬧事,我說,劇組將整棟樓包下來了,有外人進來你們不管?什麼人都敢往裡放,要真出事了誰負責?”
葉曉君坐在屋裡聽陸靜笙將前臺打發了,門被關上,陸靜笙走回來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葉曉君輕輕搖了搖頭想否認,但後腦一陣陣抽痛,胸口像被無數沾滿水的海綿塞著,稍微一動作就蕩得她想吐。
陸靜笙站在她身邊,見她將長髮隨意紮起,有些碎髮落在後頸上。雪白的脖子隱隱約約散發著屬於人體的溫熱。
“沒關係。”葉曉君轉頭回答她的話,語氣輕鬆,但眉頭緊鎖,一看就知道在逞強。
陸靜笙手掌輕輕貼到葉曉君的腦後:“都腫這麼一大包了,趕緊去醫院看看。”
葉曉君:“大晚上的去什麼醫院,明天還要趕拍攝進度,睡一覺就好了。”
“不行。”陸靜笙還挺強硬,“你這腦袋裡面裝的可都是精密儀器,弄壞了我找誰賠去。拍戲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跟鄭導說一聲就行。你有感覺哪兒難受嗎?”
“就有點噁心。”
“估計有點腦震盪。你等我會兒,我殺回房間揪件衣服出來,一會兒回來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