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童幼寧對陳禮說。
“嗯,怎麼……”陳禮並不覺得童幼寧是個不愛交朋友的人,到轉念一想,可能是礙於身份,不想留下八卦訊息,“好吧……這樣,你能不能留個電話給我。當年的事情我一直很想找機會謝你。”
“不用了。”
舒子靖的臉龐一如既往,帶著些憂心忡忡,欲言又止。
紀唯的笑容在看見童幼寧的一瞬間攏起。
童幼寧覺得好笑:“我這個人啊,適合離大家遠遠的。”
童幼寧走了,陳禮覺得莫名其妙。紀唯上來打招呼,臉色也不大好,開口第一句便是:“你怎麼和這種人在一起。”
陳禮不解:“什麼意思?你說童小姐?你們認識?”
紀唯想開口,看了一眼舒子靖,忍了下去什麼也沒說。
舒子靖眨眨眼,向陳禮問好:“陳老師好,我是小唯老師的學生舒子靖。”
陳禮:“你好。”
“今晚的演出非常精彩,有些事情想請教……”
在見到童幼寧的那一刻,她分明是充滿期望又害怕被拒,像只戰戰兢兢的小鹿,慢慢靠近。當童幼寧頭也不回地離開時,她反而釋然。
這一年時間童幼寧秉持自己的承諾,離舒子靖遠遠的。舒子靖沒有主動去找她,維護著最後的尊嚴。
很久了,舒子靖沒有提及這個人,紀唯以為她已經忘記這個女人。可當童幼寧再次出現時,舒子靖火熱的目光依舊追隨著她。
安靜又理智地燃燒著。
她學會將心思放在心裡。
舒子靖向陳禮的討教讓兩位老友的重逢不至於陷入可怕的尷尬,而陸靜笙那頭依舊水生火熱。
李愛蘭單刀直攻葉曉君,將她祖宗十八代都問了一遍,要是能挖祖墳,她還真有可能挖挖看,一辨真偽。
葉曉君不緊不慢,不卑不亢,有什麼說什麼的回應著,陸靜笙時不時插兩句幫她擋一檔,可漸漸也擋得不耐煩。
葉曉君起身去衛生間,陸靜笙也跟著去。
“我覺得今天這事兒不對,一定要出事,我媽肯定有後續計劃。實在不行一會兒咱們分頭行事。”在衛生間裡陸靜笙對葉曉君說。
“行。”
陸靜笙的預感果然沒錯。她們一回來李愛蘭就問:“你們吃飽了嗎?”
“吃飽了。”陸靜笙大義凜然地回應。
“你們都開車來的嗎?”
陸靜笙:“嗯……”
這一聲“嗯”過之後她立即覺得不對,但想要反悔已來不及。
李愛蘭:“那行,你送我。”
分頭行事,果然在陸靜笙的意料之中。
陸靜笙在桌下用膝蓋磨了磨葉曉君大腿,有些撒嬌,又像是歉意。
葉曉君暗中握了